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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天书院 > 我们,还能相爱吗林浩然阮荆歌 > 第9章 她拔出烛台,林浩然腹部血如墨晕
 
次日,阮荆歌和钟离看似低调却奢华的婚礼。

参加婚礼的大部分宾客,都是阮氏集团的商界同行,抑或合作关系的客户。说白了,就是和阮氏集团差不多社会属性的阶级利益集团,除了伴娘苏昑、伴郎阿莱、负责接待宾客的苏昑的秘书李云罗,还有其他几个《女流》杂志和《男流》杂志的极少的几个员工。

像阮荆歌这种社会地位的人结婚,连发请柬都很为难,情感上关系的好的朋友不敢请,你让人家随多少钱礼钱呢?譬如和李云罗,一个月三四千,给个三五百吧,自己都觉得拿不出手,使出吃奶的力气撑破胆子拿出红包,多说给一个月工资,然后自己则要像个土拨鼠似的蹭吃蹭喝蹭住,好几个月缓不过来劲儿。那些随红包很阔绰的,阮荆歌还不爱请,面子上的事儿,如同米兰服装节上的模特T台走秀,过眼云烟,保不齐她的婚礼还会成为社交名媛比拼家底的脑残秀,没阮荆歌自己什么事儿。

至于相关的利益集团和客户,却是必须必须要请的。

中国有句老话叫做弦外之音,这在阮荆歌和钟离的婚礼上,大概的理解就是,阮荆歌一旦没有请相关的利益集团或者客户,那就等于变相的宣布阮氏集团和谁谁谁关系不好了,和谁谁谁不准备合作了,不然干嘛不请人家来参加阮荆歌的婚礼?

豪门,很多时候都只是在彰显华丽的体面。

阮荆歌疲倦的独自坐在贵宾室里休息,她换了另外款式的婚纱,一样的明艳动人。但华美的婚纱和精致的妆容之下,她是真累了。

后半夜方小薰生产,段锦祁的怂,段太太目空一切的蛮横和强势,方家父母的妥协和忍耐,还有林浩然的挑衅。这些都让阮荆歌感觉到累,从未有过的身心疲惫,阮荆歌对着镜子微笑着,她换了好几种微笑的方式,她必须撑着场面,不管是婚礼的场面,还是其他人等着看笑话的场面。

阮荆歌十八岁那年,阮太太四十二岁,风韵犹存。但阮先生似乎更喜欢女秘书带给他的新鲜感,一个比阮荆歌大不了几岁的姑娘,也许还有些浅薄和艳俗,但胜在年轻和放肆,咯笑的时候,紧致的身子都能从衣服里窜出来。阮荆歌自然是站在阮太太这边,她不管不顾的去找女秘书算账,还打了那不要脸的姑娘两巴掌,她兴冲冲的跑回家找阮太太,既想请功,又想安慰阮太太。

阮太太正在书房的窗口前和林南峰哭诉,惆一哭怅一笑的。林南峰就不说话的坐着听,不时的给阮太太递过去面巾纸,林南峰是林浩然的父亲,他和阮先生当初是同时追的阮太太,但阮太太选择了阮先生。

“要知道这样,当初还不如嫁你。”阮太太哭的如雨后桃花,盛极妩媚,她确实很美,大家闺秀的端庄、气度,还有明艳的眸子,丰腴的身段,精致如最翘楚的南方玉石工匠手和锉刀下温润的仕女,阮荆歌的美丽确系阮太太独家真传。

林南峰依旧没有说话,他的手慢慢的敷上阮太太带了剔透翡翠的纤纤素手,略略的叹了口气,似在惋惜,又似在抱不平和安慰。女人是最禁不起男人这般看似无邪念的宽慰,阮太太就哭的更厉害,身子战栗的几近晕眩,林南峰很自然的把阮太太揽在怀里,轻轻的抚着阮太太太柔美的背部曲线,阮太太的哭泣和哽咽便在林南峰的无声无息的怀里慢慢的消去了声音,随即弥散的,便是难以名状的幽昧。阮先生有了女秘书,阮太太已经太久没碰男人,四十二岁的女人,每日华美衣装、名贵奢华的首饰衬着,最好的滋阴补品养着,却少了最关键的一道大菜:男人。林南峰俯身去吻阮太太,阮太太的嘤咛变成了某种信号,两个人就喘息着撕缠在一起,阮家浸淫了书卷气的书房瞬间成为战场。

“把荆歌嫁给浩然……阮家、林家就都是我们的……不,是你的!我也是你的!”林南峰急促的喘息着,他把阮太太抱在书桌上,斜睨着书桌角上摆着阮先生和阮太太的伉俪情深的合照。

“荆歌性子烈……我管不了……”阮太太还算有一丝清醒。

“你还怕浩然没本事哄她……她现在不就只听浩然的话吗?”林南峰的喘息透着焦灼着,看着阮太太像一只桀骜不驯的猫给摸到了讨喜的脉门,在他的身体下面缱绻的顺从着、迎合着、嘤咛着,阮先生和阮太太伉俪情深的合照就戏谑的摆放在书桌角,随着他身体的律动,小小的震动着。

“就让荆歌嫁浩然……什么都不给他落下……当初嫁你……就好了。”阮太太嘤嘤哭了,沙漠里干涸到要成为标本的花草,谁给点儿雨露能不悸动呢?只是婚姻和爱情这种事儿,其实是一场未知的冒险和赌注,谁都不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

阮荆歌就站在书房的门口,透过书房厚重到无声无息的门缝隙,看着阮太太和林南峰上演春宫图,顺带还把她的人生也搭进去做筹码。阮荆歌自己都佩服自己,她竟然没有大呼小叫,也没有闯进去捉奸,她突然的,就不恨和阮先生厮混在一起的那个女秘书了,不过是女人的一种活法。

那年的那天,林浩然的敞篷车子还没开到阮荆歌家,就看到阮荆歌手里拿着烛台,没错,就是阮家门廊处摆放了很多年的银制烛台,失魂落魄的在别墅区走着,像个游荡的孤魂。林浩然就远远的按了喇叭,他有点儿兴奋,刚帮阮荆歌办好了去欧洲留学的手续,林浩然是来提醒阮荆歌报到日期,还有其他的一些繁琐的事宜。

“我等你好久了,你怎么才来?”阮荆歌漫不经心的走到林浩然的跑车前,淡淡的仰头看着他。

“这么快就想我了?”林浩然不羁的从跑车里纵身跳出来,放肆的拥住阮荆歌低头吻着,阮荆歌凉薄的嘴唇也回应着林浩然,她小小的身体蜷缩在林浩然的怀里。

“荆歌……”林浩然身子僵了一下,他的后背抵着跑车,松开了抱着阮荆歌的两只手。

阮荆歌就慢慢的从林浩然的怀里退出来,她手里还依旧拿着银制的烛台,只是烛台的针端滴答着血迹。林浩然的两只手还保持着拥抱的姿势,只是他怀里只剩下虚无和空旷,林浩然呆呆的看看阮荆歌,又低头看看自己,他浅色牛仔裤的腹部处,慢慢的湮湿血迹,不规则的扩大着面积。阮荆歌亦淡淡的看着林浩然,她的眼角无声的滑落下泪水。

别墅区不远不近的附近,不知道哪家飘着周杰伦的《青花瓷》,“……你的美一缕飘散,去到我去不了的地方,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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