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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天书院 > 我们,还能相爱吗林浩然阮荆歌 > 第79章 我知道你恨我,但我真的好寂寞
 
阮荆歌的胸口剧烈起伏着,她给林浩然十指相扣的手发狠的攥着,手心溢出细密的汗湿,却依旧给林浩然的手指蛮横的扣着,按在天鹅绒布罩着的沙发背上,滑腻到忧伤的触感。阮荆歌微凉的唇给林浩然窒息般的覆吻着,她的泪水便在林浩然炽热身体的焦灼挺进里肆意横流,咸涩的味道渗入林浩然的唇齿间,林浩然喟叹,喘息着又去触吻阮荆歌的耳际。

“林浩然!你……”阮荆歌泣不成声,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

“知道你恨我,但我真的好寂寞。”林浩然黯哑的呓语响在阮荆歌耳边,他十指相扣她的十指,这感觉梦里徜徉过无数次,林浩然心底暗涌的悸动,如他炽热的身体,贪恋的附着阮荆歌此刻战栗不止却浑然紧致细腻的肌肤,林浩然黯哑的呓语莫名寥落,“这寂寞别的女人填不满,不管和谁共宿良宵,都像自慰和春梦,欲望褪尽的瞬间就全是罪恶感和憎恶,负疚到自虐和自我惩罚才能暂时解脱,这坏习惯周而复始的,就像是……永无解脱的宿命。”

林浩然一只手攥紧阮荆歌始终徒劳挣扎的手,探进暖被,磕磕绊绊的延到他腹部处,十四年前给阮荆歌用银制烛台尖端戳伤的疤痕。阮荆歌纤细的手指就触及林浩然腹部处密密麻麻、大大小小的无数疤痕,她的指尖本能挣脱林浩然的手,林浩然眼底焦灼的燥动就似被冷水泼过。阮荆歌哽咽无语,眼睛都给泪水掩住,她微凉的指尖又下意识的试探性去碰触林浩然腹部密密麻麻的疤痕,细细的摩挲着。林浩然的呼吸蓦地粗重起来,鼻息热热的窜动,他另只手亦松开扣紧阮荆歌的另只手,两手拢起她泪眼婆娑的脸,悸动的深吻着,暖被一角悄无声息的滑落到地毯上,阮荆歌白皙的手臂隐现着,别墅客厅的静谧和空寂,就都给绻绻的缠绵溢满。

“为什么要这样逼我……”阮荆歌蓦地啜泣出声,两只手无措的推拒着林浩然身体,他腹部密密麻麻的痂疤怵目惊心,触感如荆棘山路。

“心疼吗?”林浩然焦灼的抬眼盯看阮荆歌再溢满泪的眼,他有些后悔问这样的话。

“你混蛋你!”阮荆歌再难自抑情绪,她冲动的拥住林浩然的肩膀失声痛哭。

苏昑和米芾在约定好的咖啡厅闲聊丁俊毅,没等来阮荆歌,却等来从李云罗处获悉苏昑所在的许文。许文略有些尴尬,明明看到米芾在,但还是执意走向苏昑。

“国庆节前事儿多,等节后约了荆歌我们再聊。”米芾识趣的站起身要走,又朝走过来的许文笑笑。

“米姐,中午一起吃饭吧。”苏昑情绪很好,并未因许文的贸然出现而不自在。

“我中午约了安然,去年就答应她这个国庆节带她出去好好放松下,年底就得逼着她备战高考了。”米芾笑笑,安然是她生命中的最大亮点。

苏昑未在强留米芾,笑着看她离开咖啡厅。许文拘谨的坐到苏昑对面,小心观察她表情,直至苏昑看他才无措的移开眼神。

“有事儿吗?”苏昑笑吟吟的看许文,相处月余,苏昑似乎从未见过许文这般不自在。

“他没为难你吧?”许文迟疑片刻,索性开门见山的问苏昑,他当然知道她今天上午见丁俊毅,也猜得到苏昑会和丁俊毅说些什么。

苏昑淡然的摇摇头,小口啜饮温热的咖啡,眼神瞥着咖啡厅的玻璃窗外。苏昑左手无名指上婚戒早已取下,婚戒的印痕清晰可见,丁俊毅整上午都未察觉。苏昑想,她和丁俊毅,也许爱过彼此,在彼此都并不知道爱情是什么、抑或轻蔑的从未把爱情当什么的某段人生里。苏昑恍惚半晌,她突然觉得自己和丁俊毅的婚姻,更像是走进繁华步行街上的专卖店,无意见询问了某款式的衣衫,热情的老板娘从衣衫说到菜市场的物价,又说到世风日下及人心不古,最后还说到时运不济命途多舛,最最后就什么都不说的看着她先前问过摸过的那件衣衫,苏昑就想都不想的拿出钱包付钱买下。

“他总算做了件男人该做的事儿。”许文释然,他对丁俊毅无感,所有感觉仅来自丁俊毅对苏昑的全部作为,许文再不屑丁俊毅,丁俊毅是苏昑丈夫的事实自然由不得外人指手画脚。许文还未滥俗到要在苏昑面前诋毁丁俊毅来示好,他的修养也不会降至没底线。

“俊毅并未不想为难我,只是这次……他没机会为难我。”苏昑抿嘴笑笑,她笑的如释重负,苏昑本想对许文说她其实真心感谢季小唯的出现,但又觉着旁观者怎么都当她这话是疗伤式的自嘲和矫情,没人会信,苏昑就忍住想说这话的冲动。

“苏昑,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许文微蹙眉头,疑惑不解的看苏昑,他之所以贸然来找苏昑,也隐约感觉丁俊毅绝非不爱死缠滥打,单凭他去健身会所和自己较劲儿就能看出来。

“许文,我要说我很感谢季小唯,你信吗?”苏昑终未按捺住心底的激动,还是将这话说出来,说完就饶有兴趣的看许文表情,还未等许文有反应,苏昑自己反倒又笑了。

“苏昑,你没事儿吧?”许文紧张的伸手试探苏昑额头热度,与常人无恙,这才略放心,但又不安的打量苏昑,“苏昑,我没听错吧?你说你感谢季小唯拆散你和丁俊毅?”

“对啊。”苏昑忍住笑,却未如许文期待般的给出解释,倒是颇有兴致的看许文,“国庆节假期去你健身会所攀岩去。”

米芾和安然去到预定的餐厅,安厚宇还未到。安然就兴高采烈的试穿着米芾给她买的漂亮衣服,米芾欣慰的看着安然穿上新买的衣服,青春的好处就在于怎么穿都是一种美。

“安然,我有事儿问你。”米芾想起背包里的翡翠戒指,压低声音数落安然,“你怎么能偷偷把戒指盒塞到我包里呢?”

“什么戒指盒?”安然全部心思都在新买的衣服上,根本没听进去米芾的话。

“就是这个,你爸生日那晚你不是看见过吗?”米芾从背包里拿出绒布戒指盒,话里透出严厉,“你以后别做这种事儿,我要是喜欢自己会买。”

安然眨巴着眼睛,抢过米芾手里的戒指盒,翻来覆去的看。

“妈,我没有!我干嘛要把偷偷把这东西塞到你包里啊?又不是给你买的。”安然没好气的把戒指盒丢到餐桌上,突然又再次拿起绒布戒指盒,“妈,不会是我爸给你买的吧?搞不好是他塞到你包里的。”

“怎么可能?”米芾瞪安然,心底泛起苦涩,定是安厚宇给别的什么人买的,不期然被安然撞破,这才做的顺手人情。

“我爸来了,问问他不就知道了吗?”安然朝餐厅门口努嘴。

“你要是还想我陪你新马泰游,就不准多嘴。”米芾半威胁式的警告安然,仓惶拿走安然手里的绒布戒指盒丢到包里,这才拢着耳边的头发,强作镇定的朝餐厅门口看去。

安厚宇自餐厅门口进来,他拎着公文包,敞着风衣,里面穿着浅色衬衫和深蓝色西裤,冷面自持的淡然倒引得餐厅的好几个年轻女服务员朝他看。安厚宇看到米芾和安然的位置,刚要朝米芾习惯性的点下头,米芾却完成任务似的低头看菜单,安然自顾自的低头打掌上游戏机。安厚宇略停顿片刻,径自走到米芾和安然身边,当他想坐下时,就发现米芾刻意坐在了靠墙的角落,安然挨着米芾坐着,他只能坐安然身边,和角落里的米芾坐对面,安厚宇的喉结不自觉得动了下。

“爸,你怎么才来啊?饿都饿死了。”安然没好气的抬头看安厚宇一眼,又低头玩她的掌上游戏机。

“堵车。”安厚宇小声解释句。

“菜都点完了,都是你以前常点的。”米芾淡然的将菜单推给安厚宇,半低着头看餐桌上的茶壶。

“国庆节假期,司机回老家结婚,等节后我让他帮你把东西搬到小房子去。”安厚宇自若的喝口茶水,算是主动和米芾说话,以此打破餐桌上的僵局。

“不用麻烦你这边,我……上午杂志社没什么事儿,我已经让同事帮搬过去了。”米芾说这话时,竟不太敢看安厚宇。

安厚宇就半晌未说话,小半杯的茶水给他喝上半天,餐厅专用的釉质极差的茶杯,在他手里翻来覆去的转着,安厚宇的眼神逡巡在米芾的脸上、手上,还有身上,他的眼神最后落在米芾纤细的手指上,并未看到她戴他送的戒指。安厚宇蹙起眉头,眼神瞥见米芾衬衫领口处隐现着的锁骨项链,心思蓦地触动,他想起近来不少女人都喜欢把戒指挂到项链上戴着,也许米芾亦把他送的翡翠戒指挂到锁骨项链上了?安厚宇的鼻息也随即窜动,这想法让他的身体没来由的暗涌着悸动。

米芾就将头低的更厉害,心弦忐忐忑忑的绷着,米芾强作镇定,她想着这里是餐厅,人来人往的,安厚宇总不至于在这里飙脾气吧?况且他之前是同意她搬去小房子的,应该不会出尔反尔。

“你们不会想离婚吧?”安然突然停下打游戏的动作,抬头盯看安厚宇和米芾,“我学姐她爸妈也这样,先分开住,等她考上大学后就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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