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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天书院 > 我们,还能相爱吗林浩然阮荆歌 > 第84章 钟离来接阮荆歌,林浩然紧随其后(一)
 
阮荆歌下意识的去解安全带想下车,却怎么也解不开安全带的带扣。风驰电掣的保时捷挟着发动机的轰鸣,眨眼间冲到阮荆歌的跑车前。阮荆歌咬紧嘴唇,豁出去发动跑车,调转方向盘朝侧面方向疾驰,最大限度的避免正面的蛮力撞击。

比之前的砰然撞击更大声的撞击轰鸣声后,辅路周围陆续聚集起不明所以的路人。

保时捷撞到阮荆歌跑车的副驾驶座位侧门和辅路边粗壮的白杨树干之间,安全气囊被阮荆歌移开后失去保护作用,她整个身体被冲击力硬生生的掼到方向盘上,阮荆歌清晰的听见她的额头磕碰在方向盘上端的闷响声。保时捷卡进阮荆歌跑车和白杨树干之间,白杨树的歪枝吱呀呀的抽打到保时捷的前挡风玻璃上,歪枝给撞击到枯折,断断续续的干劈柴裂声后,保时捷的前挡风玻璃和阮荆歌跑车的副驾驶侧门玻璃蓦地碎裂,胶结着的玻璃碎噼里啪啦的滑落。

陈江琪歇斯底里的推拒着爆出的安全气囊,她红了眼似的还想再发动车子引擎,空转混浊的发动机噪音响成一片。阮荆歌晕眩的扶住方向盘,透过没了玻璃的侧门车窗,阮荆歌终于看到陈江琪咬牙切齿恨到扭曲的脸,她茫然半晌,却怎么都想不起眼前想要她命的姑娘到底是谁,只有半个似曾相识的轮廓。

辅路上围观的行人越聚越多,窃窃私语嗡如蝇。

“这简直就是谋杀,连撞两次,往死里撞!”

“不会是小三和正室火拼上了吧?”

“那也不致于要人命吧?”

警车声由远及近,不知哪个好心人报的警。

陈江琪率先自保时捷车上下来,顾不上鼻青眼肿和脸上手上的擦伤,疯了似的冲向阮荆歌的跑车,拽开车门就撕扯给安全带卡在座位上的阮荆歌。阮荆歌自己费力没解开的安全带,竟被陈江琪的蛮力拽开。

“无耻!下流!卑鄙!”陈江琪语无伦次的骂着,同时又发狠的厮打着阮荆歌。

“你发什么神经?我又不认识你!”阮荆歌的火气也给点燃,她奋力推开陈江琪,无缘无故的给人用车撞,若不是刚才躲避及时,她底盘低的跑车绝对抗不住保时捷SUV车型的重创。

陈江琪踉跄后退几步,扶着旁边的路灯杆站住,路灯的光晕也随即洒在她恼羞成怒的脸上。阮荆歌看着陈江琪的脸,半个似曾相似的轮廓在她脑海里慢慢清晰起来,阮荆歌先是想到陈江蔺嘉,继而又想到陈江馨洳,她记得陈江蔺嘉有个妹妹,不是一直在国外读书吗?

疾驰而来的警车在不远处的路边停下,围观的行人自动闪开路。

“怎么回事儿?”警察迅疾从警车上下来。

“我就看见逆行的保时捷故意去撞奔驰跑车,连着两次撞过去的,一次比一次狠。”有路人心有余悸的对警察解释。

“我也看见了,再有私人恩怨,也不致于谋杀吧?”对警察说这话的中年女人同情的暼着不远处的阮荆歌,她想当然的把年龄大的阮荆歌当正室,把年龄小的陈江琪当小三,小三出柜,人人诛之,这是全世界女人的道德标准。

两个警察一边朝阮荆歌和陈江琪方向走来,一边警觉的查看她们身后的肇事现场。阮荆歌冷眼看陈江琪,自若的静候警察走过来。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厚颜无耻的赖在林浩然家里,你以为我不记得你的手机铃声吗?我做梦都希望是幻觉,傻叉似的跟你一路,你结婚了还缠着林浩然做什么?”陈江琪歇斯底里的嚷着,狞笑着盯看阮荆歌同样鼻青眼肿的脸。

阮荆歌本就晕眩的头脑惨白到近乎失去意识,她最担心最忌讳的事情还是未能避免。

“是她故意撞得你吗?”警察走近阮荆歌,严肃的询问着。

阮荆歌半晌说不出话,陈江琪毫无惧意的冷笑着,盯看阮荆歌煞白的脸。

安厚宇在马路上漫无目的的开着车,暖色的霓虹灯光掠过他的车窗。安厚宇冷脸自持的表情终未持续太久,他烦躁的将打着双闪的车子驶到应急车道上停住,摸半天口袋没翻出来烟和打火机,安厚宇就更气恼的抓起挡风玻璃前不知疲倦的左右晃动脑袋的植物大战僵尸的太阳花丢到后面,米芾患宫颈癌后,医生有说过米芾手术后免疫力差,吸二手烟也当属注意事项之一,安厚宇自那时起就彻底戒了烟。

米芾毫无眷恋的淡然,及她在老旧小房子里辛苦打扫却甘之若饴,都让安厚宇莫名心烦。米芾为离婚,什么都不要,甚至她决不会妥协放手的安然也都能打商量,就更无所谓安厚宇是否升正职局长,家里殷实富足的存款,低调奢华的200㎡的公寓住所。女人这种生来就没有安全感的物种宁可净身出户也要离婚的选择,只有两个解释,要么是女人真爱男人,要么就是女人再也无法忍受男人。这两种解释,安厚宇都不想选,他是知道米芾从来就没那么爱他,至于“没那么”这个程度词到底是多少百分比,安厚宇若再想下去怕是连下半身都伤到了。而第二种解释,恐怕全天下的男人有一个算一个,没人愿意自己归属于此。

安厚宇努力回想他哪根筋搭错了才会同意和米芾离婚,直到他触摸到掌心结痂成疤的伤痕,才又恼火的攥拳砸到方向盘上。米芾和他在一起生活真那么痛苦吗?甚至以死相逼?

手机信息震动的嗡声拉回安厚宇的思绪,他心不在焉的拿起手刹旁边的手机看着。信息是董小姐发来的,不过寥寥几个字:人家想你了。

安厚宇面无表情的盯看着手机屏幕,好一会儿才又将手机丢到旁边,倚在座位上呆呆的看着国庆假期前夜色里通畅无阻的马路,淤积在心的愤懑就给寂寞捅开一座空城,有人念着自己终归是件好事儿。安厚宇就未在犹豫的发动车子,驶入行车道。

阮荆歌和陈江琪先是给带到交通队当交通事故处理,因为两人谁也不肯说话,确切的说,是谁都不肯说实话。记录在案的都是些不痛不痒的擦边球似的胡言乱语,阮荆歌最多只说陈江琪喝醉酒。

交警只好调出咖啡厅附近的监控录像看究竟,看完监控录像之后,阮荆歌和陈江琪就给从交通队带到了刑侦队,交通事故的性质大有蓄意谋杀的嫌疑。监控录像上,陈江琪开着的保时捷就如伏击猎物的猛兽,先是跟踪阮荆歌乘坐的出租车,又隐藏在阮荆歌开车必经的辅路,待阮荆歌开跑车出来,陈江琪就开着保时捷逆行在辅路上疯了似的撞向阮荆歌的跑车,砰然撞击后,陈江琪倒车调整角度,再次肆无忌惮的撞向阮荆歌的跑车。

“现在案子性质可变了,陈江琪你少说片汤话,到底怎么回事儿?你为什么要蓄意谋杀阮荆歌?”刑侦队的警察说话短兵相接,懒得迂回兜圈子。

“阮小姐,我有谋杀你吗?”陈江琪冷笑着质问阮荆歌,她当然知道阮荆歌怕什么。

“你当我们的眼睛都是瞎的吗?大街上别人开车跟着你半天,玩了命的撞你,你说这叫什么?”刑侦队的警察既给陈江琪的嚣张放肆激怒,也被阮荆歌的唯唯诺诺不肯说事实惹火,刑侦队警察盯看阮荆歌,“她不说,你说!”

“我们……真的只是私人恩怨。”阮荆歌勉强笑笑,努力搜刮着最合理的解释,“我和陈小姐的母亲在生意上的有利益竞争,她又喝醉酒,一时冲动也难免,说谋杀就太过了。”

“私人恩怨?你们当马路是你们两家开的吗?你们想怎么来怎么来?要是撞到过往的行人怎么办?辅路上多的是老人和小孩儿,出了事儿算谁的责任?”刑侦队的警察火了,朝桌子上摔了笔录本。

阮荆歌和陈江琪互看彼此,又都不说话的避开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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