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要马上离开这里。
不想再留在人这么多的地方。
只想要赶快离开。
“思念,对不起”
陆云萱闻言心痛,还要说什么,陆北琛淡淡打断了她:“好了,这件事以后再说,我先带思念离开。”
“大哥,你要带思念离开?”陆云萱问,“回陆家吗?”
陆北琛感受怀里小女孩的柔软,俊脸表情淡漠:“去我私人公寓。”
“大哥的私人公寓!”陆云萱诧异。
大哥私人公寓,一向不让人进去,除了清洁打扫的家政人员,就是陆家的人,也没有人进去过。
每次有事,都是大哥直接回陆家。
不不不,问题不在这里。
问题是,思念是二哥的未婚妻,虽然二哥刚发生那样的事情,但是思念和二哥的身份关系不会改变。
大哥把思念带回他私人公寓,合适吗?
正当陆云萱在想着,陆北琛已经抱着苏思念进了车后座。
文森替尊贵男人关上车门,转身对陆云萱鞠了个躬:“大小姐,那我就先送总裁回去了。”
陆云萱还没有回过神来,愣愣地说:“哦,好。”
等到车子发动,疾驰驶离皇冠酒楼的大门口,陆云萱才如梦初醒。
她僵硬扭头,看着同样也目露诧异的裴依箬和肖瞳,怔怔地问:“刚才,我大哥是说,要把思念带去他的私人公寓吧。”
裴依箬点了点头,说:“嗯。”
肖瞳也点头。
陆云萱眼底不可思议半分未减,语气也惊骇:“怎么会这样?”
好像,有什么不对?
可是具体哪里不对,她又说不上来。
大哥之前明明表现得挺讨厌思念,怎么这会儿会把思念往他自己的公寓那里带。
应该只是因为今天晚上二哥做了那样的事,想带着思念先远离一下是非吧。
虽然大哥看着很可怕,但是关键时刻一向比二哥靠谱得多。
陆云萱,根本不敢往那个可怕的方向去想。
黑色的卡宴里。
文森在前方专心致志地开车,车速在陆北琛的吩咐下,并不快,很稳当的在路上行驶着。
这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的时间。
道路两边是来来往往的行人,路灯明亮,车水马龙。
车后座,陆北琛抱着苏思念,黑色的昂贵西装外套还盖在苏思念的小脑袋上。
陆北琛的一只大手稳稳的托着她纤细单薄的后背,大手能够清晰而明确地感觉到小女孩儿小小身子在轻微的发颤。
那种,因为哭泣得不能自己,而带出来的颤抖。
陆北琛盯着黑色的西装,他眸色锐利,仿佛能透过这一层布料,看到小女孩儿雪白的面颊沾满泪珠:
“知道那个女人怀了阿烨的孩子,让你这么伤心?”
苏思念没有回答他。
陆北琛皱了皱眉,眉心有粗蛮的戾气。
他伸手,要去拉开盖在苏思念身上的西装外套。
这一扯,没有扯开。
男人眼底一沉,大手又加大了些许力道,再扯,还是没有扯开那西装外套。
“苏思念,松开,外套拿掉!”陆北琛磁性的嗓音沉了几分,眉眼深刻,那声音似乎带着点怒火。
“”外套下面的苏思念,好像说了没事,小小细细的软糯声音,细如蚊呐,陆北琛没有听清楚。
耐着性子,陆北琛略一低头,他问:“苏思念,你说什么?”
“你别管我!”
西装下,传出来苏思念哽咽酸涩的嗓音。
她的小手还抓着西装外套,紧紧抓着。
这个外套,此刻就像她的保护壳,把她和别的人隔绝开来。
她现在不想看到任何人,也不想被任何人看到。
刚才在酒店门口,她就是不想被云萱,依箬和肖瞳他们发现她哭了,情绪不对,才没有回答。
陆北琛听出女孩声音里的酸涩和哭腔。
他微微蹙眉,眉心拧成骇人的“川”字,他没有如苏思念的愿,任由她像个鸵鸟缩在那一层西装外套下。
不说她这样躲着太闷,就算是想到她为了阿烨这样伤心的模样。
他也不允许。
“苏思念,松开!”
陆北琛一手托着苏思念纤细的腰肢,他把她的纤细小身板微微往上抬,让她靠近他,而他自己又往下贴近几分,男人讲话的好闻气息就那么喷薄这,灼热的唇息隔着西装,仿佛就直接喷在她的脸上:
“我不说第三遍。”
他声线低沉,带着一种绝对的强势。
同时,另外那只大手再度伸过去拉西装外套。
苏思念的身体轻轻颤抖战栗着,那颤抖控制不住,拉扯着西装外套的手,力道松了些许,一下子就被陆北琛把盖在她脑袋上的外套抽走。
这下,苏思念完全暴露在陆北琛的视线里了。
小女孩儿一张白净脸庞,早就布满泪水,她长长的睫毛上挂着泪珠,眼睛红彤彤,肿的像小兔子一样,死死咬着唇瓣,不吭一声,晶莹的眼泪无声无息地流,看着让人心疼。
陆北琛的眼睛,映出女孩的泪水。
他的眼底瞬间有了变化,眸色幽冷,眼底陡然有怒,似乎有怒火闪过。
他看着哭得浑身发抖的女孩,巴掌大的小脸,唇色惨白,极富侵略性的目光一寸一寸地从她脸上掠过。
车厢里一时沉默无声,过了好几秒,他才淡淡开腔:“就这么喜欢景烨?”
苏思念死死咬唇,乌黑大眼噙着泪水,她没有回答。
“怎么不回答?嗯?不敢说?”陆北琛又问。
苏思念闭了闭眼睛,陆北琛的问题让她痛苦。
他问她是不是喜欢景烨。
是啊,她就是喜欢景烨,喜欢了好几年好几年,一直以为能跟景烨结婚,甚至今天爷爷正式场合宣布她和景烨的订婚,她那一瞬间高兴幸福极了。
可是下一秒,许菁菁出现,说她怀了景烨的孩子。
她现在,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办。
陆北琛见她迟迟不说话,英俊眉宇间越发的阴鸷。
他是要发怒的,看着她红红的眼眶,无声哭泣的样子,这画面刺痛他的眼。
他也气她的泪水是为另外一个男人而流。
为了一个不爱她的男人,哭得这样惨兮兮。
“苏思念”男人冷冰冰的话语再度响起,他皱了皱眉,瞧着女孩儿一眼泪水,到底是心软缓和了点语气,“别哭了!”
这下苏思念有了反应了,她用红彤彤的兔儿眼看了男人一眼,呜呜地说:“我就哭,不用你管。”
她已经够伤心难过了。
这个大暴君居然还要剥夺她哭的权利。
不哭,不发泄,她受不了。
被男人一凶,她哭得更凶,眼泪也流得更厉害。
“苏思念!不许哭。”
“我就哭,你管我,呜呜大暴君,大混蛋,呜呜暴君,暴君!”苏思念伤心难过极了,又被陆北琛命令不许哭。
激发了她一晚上心里的委屈,怒火,伤心。
她用红红的眼睛瞪他,一下哭得很有气势。
“呜呜”
陆北琛一向强势,这时对着她的眼泪,竟然有种束手无策的感觉。
他眸色略微一暗,盯着女孩的雪白哭泣面容,他缓缓掀唇,说:
“苏思念,这是你自找的。”
苏思念对这话还没有来得做出反应,下一秒,一道灼热的唇息,就压了下来,男人的薄唇,落在她软软的唇瓣上。
他堵住了她的嘴。
他的唇息炙热,全部都喷薄在她的嫩嫩小脸上。
思念错愕地张大眼,她一下惊呆,乌黑眼睛圆圆映出陆北琛近在咫尺的俊脸。
一下子,也忘了哭泣。
一副傻愣愣的小傻模样。
她已经没有再哭了,但陆北琛却没有停下,他的大掌动作轻柔地拖着她纤细腰身,反而更加迷恋地深吻着她的嫩嫩粉唇。
“唔”
这样唇舌交缠的深吻,前面还有司机在,被人看到了,她吓呆,瞬间反应过来小白手惊慌就要去推开陆北琛。
强势的男人哪里会让她如愿。
已经吻上香甜的唇,就没有离开的道理。
他细细吻着她,半强迫半温柔地让她承受他的吻。
唇齿交缠,唾液相融。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的薄唇满足地从她唇瓣离开,他低笑一声:“不哭了?”
听到男人调侃意味的轻笑话语,苏思念这时才回过神。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的注意力全在陆北琛身上,早就忘了哭了。
她咬唇,红红的大眼瞪他,又羞又气恼:“混蛋,大暴君”
陆北琛对于女孩的怒火倒是笑,低低沉沉的笑声从他喉咙溢出,听起来似乎带着一点愉悦:
“思念,你的小嘴,除了会说我暴君和混蛋,还会什么?这么有精力来骂我,还想再来一次?”
苏思念心里一怵,乖乖闭了嘴,她不想再被陆北琛亲吻。
她乖了,男人却不放过他,略一俯身,他的薄唇又辗转覆盖而下,惊得苏思念要避开。
“别动!”
陆北琛嗓音沉沉,他托着她纤腰的大手略一用力,把她禁锢住,薄唇吻上她的雪白下颚,一路顺着她的面庞往上,有一下没一下的吮吸掉她的晶莹泪珠
豪车驾驶座。
文森开着车。
从刚刚开始,这个陆北琛的私人秘书,心里就涌起一股惊涛骇浪。
他没有想到会在车上看到这么一幕。
陆总,温柔亲吻陆二少未婚妻的一幕。
那可是二少的未婚妻,陆总的亲弟媳妇儿。
这这简直,太可怕了。
文森不由得想到上次开会,度假村规划出了问题。
本来陆总上一秒还勃然大怒,下一秒,接了个电话。
甜甜女孩音从听筒里传出来。
陆总百炼钢也成了绕指柔。
那个女孩,是眼前这个吗?
文森开着车,脑海里想了很多,面上却半点声色不动,不显山露水。
他是陆总的秘书,作为一个合格的秘书,总裁有什么事情,他做好就行。
别的,不敢多看,多听,多管。
就当做没有看到吧。
二十分钟后。
文森把车子开到金苑小区。
“陆总,我先去停车了。”文森恭敬地对陆北琛说。
陆北琛淡淡点头。
苏思念对着文森点了点头,小声说:“谢谢叔叔送我们。”
文森一愣,开车送总裁,是他职业,他没有想到会得到感谢。
微微一笑,文森说:“苏小姐,这是我应该做的。”
说着,文森就开车去小区停车场了。
陆北琛淡淡开腔:“文森。”
文森已经再次发动车子,他拉起手刹,透过车窗看高大冷峻男人,十分恭敬:“陆总,还有什么吩咐?”
陆北琛说:“今天晚上的事情,让在场的,都闭嘴!”
文森闻言,马上就反应过来,他点了点头,说:“我知道了,陆总。”
今晚事情闹得挺大,传出去对陆家不好。
也对苏小小姐不好。
看刚才陆总对苏小小家的态度,他下令封江城各大家族的口,到底是为了陆家,还是为了苏小姐呢?
不过,不管是为了陆家还是苏小小姐,今晚出席的晚宴的各大家族,都得乖乖闭嘴。
各大家族啊文森想到今天出席晚会有那么多人,挺头疼。
但陆总的吩咐,得做好。
陆北琛吩咐完文森事情,男人侧首,对苏思念淡淡说:“走吧。”
他长腿迈步,率先往公寓楼走去。
苏思念略微一犹豫,跟了上去。
已经来这里来过一次,没有必要考虑她跟陆北琛的这种七七八八的关系。
而且,她现在,也不知道该去哪儿。
五分钟后,两个人到了陆北琛的私人公寓里。
进了公寓,陆北琛开了灯,他弯腰把从玄关的鞋柜拿出两双室内拖。
一双灰色男款,另外一双,是白色带粉的兔子女款,看着很可爱。
陆北琛自己换上室内拖,把女款鞋子递给苏思念:“你的。”
思念看着可爱的室内拖,一瞬间怔愣。
陆北琛的公寓里,居然有女式鞋子。
是替哪个女人准备的吗?
像是瞧出苏思念的心思,陆北琛淡淡地说:“我的公寓,除了你和家政,没有其他女的进来过。”
苏思念怔忪。
她微微抿唇,想说有没有其他女的进来过,才不关她的事情,他根本不用跟她说这件事。
她还没有说话,陆北琛这时蹲下身,他的背部线条流畅有力,一只大手托着她的小脚,另外一只手去脱她的高跟鞋。
给她换上舒适柔软的室内拖鞋。
这是苏思念第二次来陆北琛的公寓。
上次来,陆北琛帮她擦脚,揉脚,已经让思念惊骇过一次,这一次,男人再做出类似举动,她居然也惊到,也没有上次那么大反应。
但还是不敢让男人这样帮她换鞋。
“陆大哥,那个,换鞋我自己来就行。”她要抽回自己的脚。
陆北琛声音沉沉:“别动。”
苏思念抿了抿唇,乖顺样子不再动。
陆北琛脱下苏思念的鞋子,男人大手捧着女孩小小脚丫。
她的脚生得小也精致,三十五码半的码数却又很有肉感,五个脚趾头肉呼呼的,白皙的皮肤下面隐约可见粉红色的血管。
她从来没有穿过高跟鞋,今天晚上为了搭配晚礼服,穿了一整晚,有些地方都磨得红了,会疼。
可是她没有想到陆北琛居然会注意到这种细节的地方。
陆北琛手指轻轻揉着那些微红的地方,他的指腹有些许粗糙,动作不轻不重,揉的苏思念的脚背肌肤都软了
过了几分钟,苏思念觉得自己的脚传来酥酥麻麻的感觉。
她有些站立不稳,急急忙忙要抽回自己脚:“这样就可以了,大哥!”
这一次陆北琛倒是没有再坚持,他松开她的小脚丫,帮她穿上女士拖鞋。
男人站起来,高大身躯挺拔如松,漆黑眼眸睨着她的脸,淡淡开腔说:“去洗个脸吧,哭成什么样子了?”
苏思念抿了抿唇,她垂了眸,点了点头。
转身,往浴室走去。
浴室里,水龙头水哗啦啦地流。
苏思念用手掬了一捧水,往自己的脸上泼,冰冰凉凉的水带着些许凉意,缓解了她刚才哭得有些疼痛的眼睛。
她抬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镜子里映出一张白皙透亮的巴掌大小脸,细长柳眉,光洁饱满的额头,红色的口红已经洗掉,现在唇色很淡,看起来甚至有点儿苍白。
最让人注意的是一双眼睛。
那双眼睛红彤彤,肿肿的,像一只刚哭过的小兔子,看起来狼狈又不堪。
也确实,狼狈又不堪。
陆北琛,刚才居然对着这么一张哭花了的脸,吻得下去。
苏思念扯唇笑了笑,那笑容比哭还难看,她的眼眶又红了。
苏思念在浴室里呆了一会儿,很快就出去了。
陆北琛坐在沙发上,他身上穿着宴会上的白衬衫,领带被他随意地扯开,已经扔在沙发一边,领口处的扣子解开两颗,露出性感的喉结和蜜色结实的胸口
散发出成熟男人的稳重魅力。
她脚步迈得小小,走到陆北琛旁边,微抿着苍白的唇,小小声地说:“陆大哥,今天晚上,谢谢你。”
她谢谢他。
谢谢他在关键的时刻出现,用西装包裹住她,让她狼狈难堪的一面没有出现在众人面前。
谢谢他,跟她说不要听不要看,不需要承受别人对她的同情和不屑。
谢谢他,把她带离晚宴会场,那种场合下再呆下去,她可能会崩溃。
陆北琛阖动眼眸,他瞧着低垂着脸儿的小女孩儿,勾了勾唇:“又哭了?”
“啊”思念一愣。
她在感谢陆北琛,为什么他会问她又哭了?
手背抬起,她擦了擦眼角,抿着唇说:“没有,没哭了。”
陆北琛静静看了苏思念几秒,湛黑深邃眼眸眼底全是女孩的红红眼眶的样子。
“苏思念,你有那么喜欢阿烨?”他忽的开腔,低沉声音带着一股子淡漠的冷意,“为什么?”
为什么,喜欢景烨吗?
陆北琛的这个问题,思念也想问自己。
为什么会那么喜欢一个人呢?
她以前,从来都没有认真考虑过这个问题。
可是,现在就算问她自己,她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喜欢一个人,需要理由吗?
刚开始是因为苏家和陆家两家交好,她从小和景烨云萱一起玩,陆景烨常常爱欺负她,可是真的她被人欺负的时候,他又会挺身而出保护她。
小小的孩子喜欢很单纯很纯粹,这样一起长大的时光,足以衍生出好感。
但,真正喜欢上景烨,好像是在后来。
苏思念垂着脑袋,过了好一会儿,她缓缓启唇,小声地说:“因为景烨,救了我。”
陆北琛皱眉:“阿烨救了你?”
苏思念点了点头,沉默半响软糯地说:“我以前发生过车祸,爹地去世了,我受了重伤活了下来,是景烨救的我,那个时候我眼睛看不见,做各种事情都很麻烦,可是景烨他却很耐心,在医院照顾了我一个礼拜,”
那是一次很严重的车祸,街口两车相撞,苏父当场去世,苏思念头部受伤,甚至眼睛一度失明。
是景烨把她从车里救出来,是景烨在医院陪了她整整一个礼拜。
要深爱上陆景烨,这样就足够了。
不知道在哪儿看过这样一句话:恩爱夫妻,恩爱夫妻,有恩才有爱,因为恩情而衍生出来的爱情,比其他任何感情都更加来得深情。
她想她也是这样吧。
也因此,不管这三年,陆景烨做再多伤害思念的事情,她也不想离开他。
苏思念没有发现,她在说陆景烨照顾了她一个礼拜的时候,陆北琛的表情一瞬间有了变化,他的湛黑眼眸快速地划过一缕暗色光芒,很快就没了。
“是么?”陆北琛轻嗤。
像是没有想到苏思念会是因为这种理由爱着他弟弟。
他从茶几上拿起一包烟,抽出一根烟点燃,递到薄唇边,深吸一口,说:“就这样,你就爱上他?”
他的语气很是轻描淡写,又仿佛带着点嘲讽。
讽刺她会因为那样一件小事就爱上一个男人。
可是那一个礼拜,对思念来说,并不是小事。
那是她在失去了爹地,眼睛又失明之后,唯一温暖的时光。
苏思念小白手紧紧攥着,她的胸口有火气,忍了又忍没忍住,说:“你这样的人根本就不懂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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