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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天书院 > 丁七郎高尊 > 第69章
 
那江德通正是少林弟子,他也知道俞文照受忽必烈封侯的事,但鬼愁谷十三恶人一出江湖,接连血洗了几大门派,连少林寺都被他们杀了个猝不及防,措手不及,死伤之重,连空闻和尚都受了重伤而圆寂,此时一听得这魔头居然只带了几个人到了扬州,纵然武功高,自己调了兵马,总也要报了师门大仇,此时被俞文照说破用意,却神色不动:“好你个奸贼,竟敢直呼圣上名讳。我倒要拿下你们这些居心反叛的逆贼!”

丁高天却转向那些当兵的:“你们听着,你们的头儿存心要以下犯上,你们若是离开,我们小祖宗自然不会追究你们以下犯上的死罪,但你们若真要听姓江的话,那可莫怪我老丁事行没有警告你们过了!”

一一九扬州大将军

那些元兵听得犹疑不定,却终是没有一人离开。

俞文照冷笑了笑:“独眼龙,你给我站一边去,这一趟出来,是老子要杀人,你们只管吃你们的饭!”

丁高天应了一声,果然自顾自地喝酒斟酒,背对了元兵,理也不理他们了。

那江德通冷喝一声:“拿下!”

俞文照冷笑:“拿得下么!”江德通和酒楼伙计跟元兵们只看见一道淡淡地人影晃动,在各个元兵面前都晃了晃,明明有刀枪隔阻,那人影却还是行云流水一般。

片时,俞文照又回到了先前坐了喝酒的位子上,手上的筷子却不住地向下滴血,江德通还在发怔,上得酒楼来的四十多个元兵相接着一个个软软倒下,细一看时,原来每一个人的项上都多了两个圆圆的小洞,一穿喉头,一穿左项大动脉,筷洞处鲜血有如提壶倒酒一般大小不住地流将出来。

俞文照冷笑:“老子这一趟出来,就是要叫你们这些武林败类瞧瞧老子的真本事!老子跟你们说,老子这个恶人王不是只会靠阴谋诡计人多势众取胜!老子这一身武功,纵然是你少林寺里的老大出来,也不是老子的对手!难道你少林寺被老子算计的事的那,那些贼秃都没告诉你么,现在你们少林寺的那个住持方丈悟法和尚,也不过被老子一招就制住了,你他妈的算个什么东西?”

那江德通面色惨变,他本是要想乘这恶人王落单势孤之时杀了他,好报师门大仇,怎料这年纪轻轻的少年武功竟然这样高法,眼见上楼来的几十个人一下子就死得只剩自己一人,咬了咬牙,向外猛喝道:“放箭!”

弓绷弦响,箭头剌风破风而至,屠还原本来是背对了大街的,放下筷子,反手一掌挥出,那些射穿了窗纸窗格的飞箭被他劈空一掌全打落到了地上,俞文照左手随手拿起桌上的筷筒,向楼下隔窗掷出,只听了一阵怪叫,第二阵上来的箭便已是少了大半,丁高天伸手带鞘的长剑晃动,射上来的箭一碰着他的剑鞘,便叮地弹开。

俞文照走到窗口:“老子是皇帝亲口封的自在侯,你们再敢胡乱放箭,老子可要杀你们满门九族了!”

江德通想要说话,却见屠还原和有眼无珠手里的筷子上不知什么时候已挟了支箭,冷冷地看着自己,江德通道:“这些贼人胆敢假充本朝侯爵,杀了他,我有重赏!”

楼下元兵大多东西倒西歪,俞文照打出的那些筷子像是疾箭一般钉在那些人身上,余下的元兵脸上也现出了狐疑之色,总算是没有人再放箭了。

楼下的人不放箭,楼上的人却放箭了。屠还原和有眼无珠手里筷子上夹着的箭已是射到了那江德通的双眼之中,两人这一箭却故意射得不重,只叫他两眼俱盲罢了,否则箭头剌入后脑,江德通非立时毙命不可。

江德通惨叫鬼嚎,双手乱抓,扯出了眼里的两支箭,却已是痛得在楼上不住地打起滚来!

丁七郎笑道:“他妈的,这么大个人了,还哭,不害羞么,给你吃块醋鱼!”说着话,手里的那块西湖醋鱼疾飞而出,打着那江德通的哑门穴,江德通再也叫不出声来。

上菜的那个伙计缩在墙角,他从没见过这么多的死人,而且这些死人片刻之前还是活生生的,吓得裤子都湿了。

俞文照站在窗口冷冷地道:“老子现在查出这个姓江的是少林寺反贼,老子一定上奏,叫皇帝派兵灭了他少林寺,你们最好给老子老实些!老子不想杀你们,但你们也休要来惹老子!”

这时,只听得大街一头传来一声大喝:“都住手,不得惊扰了自在侯爷!”

俞文照转眼过去,却见一匹快马,几个跟人,向这边飞快地赶来,酒楼掌柜老远便叫道:“哈里将军,你老人家来得正好!”

马上那人沉着脸,看了一地被筷子打得或死或伤的元兵,也不理那掌柜,径直走上楼来。

俞文照看着楼梯口,那人上来,看了看楼上的情形,又看了看俞文照,终于道:“这位小兄弟想必便是大都救驾的自在侯爷了,我是扬州大将军哈里,没能接到侯爷的大驾,实在过意不去得很。”

俞文照笑嘻嘻地道:“那倒没什么。这姓江的是你手下么?”

那哈里道:“这厮本是我手下的一个千户,本事也还过得去,但我总没防到这厮狼子野心,居然来私自调兵来冒犯侯爷,小将有罪!”说着当真躬身便是一礼。

俞文照笑嘻嘻地拦住那哈里:“那我可不敢当,何况这姓江的自己来找我麻烦,哈里将军你纵然是他的亲爹,也总不能时时给他擦屁股。这怎能怪得将军你呢!”

那哈里听得俞文照这样说法,顿时大大地松了口气,他知道眼前这少年虽是汉人,却极得忽必烈宠信,连他在枢密院的知交也暗暗地给他送信说过这少年做事情的厉害,叫他若是看到这少年在扬州地面有了事情,都千万要忍为上策,还说连都奇都极是服这少年的气,哈里最怕的就是这少年得意的自在侯存心要找自己的麻烦,听得这么一说,笑道:“侯爷大人大量,我哈里感激不尽。”

丁高天忽地道:“大将军的鞋好生漂亮,可惜却被血水浸了。”

哈里怔了怔,这才转眼细看桌旁的四人,大笑:“当年我跟着皇上征战杀伐,身上溅的血就已不少,这一点点血也不过只是湿了鞋底,又算得什么?”

丁七郎哈哈大笑:“两位老祖宗,这位大将军也真是个角色,孙儿总是要敬他三大碗酒才是!”

有眼无珠道:“我们一起敬他,就看他赏不赏脸了!”

哈里又怔了怔,随即大笑:“汉人有道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们四位既跟自在侯爷一起,气象也是非凡,说什么赏脸不赏脸的话。这酒我喝了!来人,倒酒!”

果然一个跟人上来,拿了五个大碗,满满地倒上了,五个人相视一眼,齐地举起碗来,一口气喝了个精光,三碗过后,五个人齐声大笑:“好酒量,好酒量!”

酒楼掌柜的总算也明白楼上的客人是大人物了,只得硬了头皮上来:“侯爷,小的也是身不由己,冲撞之处,还请侯爷海涵!”

俞文照歪着头看了那老掌柜一眼,想了想:“老子也知道你老不死的是被这姓江的逼的,但想要脱身,总也没这么容易!”

那掌柜吓呆了,头在楼板上磕得砰砰作响:“侯爷怒罪,侯爷恕罪!”

俞文照笑笑:“你真要老子不找你麻烦的话,就把酒窖里的好酒全拿上来,老子要跟这位大将军喝个痛快!”

那掌柜的又是一呆,连忙道:“是是是,小人遵命!”

俞文照向哈里笑道:“大将军,我可平时不轻易喝酒,咱们今天却喝他妈的个天翻地覆!”

那哈里眼睛一动,笑道:“很好,我倒要瞧瞧连枢密院使相博罗大人都头痛的人酒量是不是也一样了得!叫人把这些死人都拉下去,把这楼上都打扫一下!”

丁七郎道:“这姓江的不要动他,咱们小祖宗还要炮制他呢!”

哈里点头,转身向跟人道:“听到了没有!快些动手来!”

一个跟人下去,果然带上来了几十个元兵,把楼上元兵的尸体抬了下去,几个伙计上来把血迹扫去,接着那掌柜的果然就带着伙计们搬了二十来坛好酒上来了。

六个人相互地瞪了眼,一个个先是惊异,接着大笑,丁高天道:“小祖宗,听老祖宗们说你素来不喝酒,你还是不要喝算了。”

俞文照叹了口气:“老子本来不喜欢喝酒,但这酒却是老子逼那掌柜拿上来的,这个霸王客也是老子请的,你叫老子怎么好意思不喝?”

丁高天眼珠子转了转:“那好,小祖宗,你们陪大将军喝,我给你们倒酒!”

那哈里笑道:“这位兄弟也是一个好汉子,我怎能叫你倒酒!你只管坐下喝便是了。说实话,自从皇上派我坐镇这扬州以来,极少遇到你们这样豪气的人,若你只是干看着,我岂不难受?”

有眼无珠笑道:“大将军有所不知,我们几个人总不能全都醉了,总还要一个人清醒才是。你就不用理他了。”

丁高天道:“正是如此,大将军不必客气,大不了我带几坛在路上喝就是!”

哈里想了想,道:“好,那我派人把我那府里藏的五坛花雕送来给你路上喝!”

丁高天笑嘻嘻地道:“那么便谢了!”说着话脚尖一动,已是挑起一坛子酒来飞在空中,青光闪处,丁高天竟然一剑把那坛酒的坛口带泥封削去了一截,左手伸出,那酒坛子已是稳稳地被他托住,那酒却刚好平到坛口处,一分不多,半点也不少,更平稳得酒根本没有半点的漾动,一滴酒都没有流出来。

那哈里忍不住喝声彩:“这位兄弟好功夫!”

丁高天笑道:“那可不敢当,将军你纵横杀场,怎会去学这些中看不中用的东西!”

哈里苦笑:“若你刚才那一剑都只是中看不中用,那么这世上只怕再没中用的功夫了。你倒不必给我圆脸,各人深浅,自己总也是有数的,你刚才那一手,只怕我就是打破了一万坛子酒,也未必能学得会!你这时候虽然不喝,但总也要记着,这一碗算是我敬你的!”

俞文照道:“独眼龙,其实你的剑法真是很不坏的,假客气什么?”

丁高天笑嘻嘻地等那个扬州大将军喝完了,便又给他倒满了一碗:“小祖宗,你们陪大将军喝,不必管我。”

一二零蚊子和小贼

丁高天和哈里的亲随看着扒在桌上的五个人,一个个都是哭笑不得。

五个人先还喝得算是正常,但过不多一会,俞文照第一个便胡说八道了起来:“来来来,别看你们酒量不小,但老子也不会比你们差到哪去!啊,傻大个,你怎么长了两上脑袋,晃个屁呀,不准动!老子倒要看、看看个明白,你他妈莫非是个妖怪么?”

丁七郎瞪着眼:“小祖宗,老子不过也是一个脑袋罢了,你喝多了么?还是运内功把酒逼出来好些!”

俞文照惺忪着眼:“那样喝酒还有什么鸟意思,岂不是居心要玩,却作起弊来了么?你别动,老子看看你——呀,大将军,你鼻子上长出朵花来,那是怎的了?”

有眼无珠笑道:“老大,你真是醉了。”

俞文照怒道:“放屁,谁敢说老子醉了,你瞧着!”举起面前的大碗,一口气便把里头的酒喝光了,放下碗,用手按了桌子:“喝,都他妈的喝!你小子居然敢说老子醉了,大将军在这里,谁敢喝醉了?”

哈里纵是大量,也架不住这廿四楼窖藏的醇酒大碗大碗地下肚,伙计们搬上来的坛子只有五六个坛子里面有酒了,每个人少说也喝了两三坛下肚,酩酊着醉眼:“不错,小子,是个好汉子。很好,很好,小兄弟,你有老婆了么?要不我回去送几个美人过来,不然你这一路岂不寂寞?”

俞文照却不答话,一头砰地撞到桌上,接着呼噜之声大作,竟已是睡着了。

有眼无珠和屠还原再不说话,闷着头只是喝,接着四个人相继也扒在了桌上。

丁高天对那几个跟人道:“你们先送你们将军回去罢,待酒醒了再说,我们这两天也不会急着走,还有些事情要做。”

那几个人应了一声,把哈里扶了下去,却抬了顶小轿来,抬着他回去了。

那掌柜的兀自不敢离开,丁高天看了他一眼,淡淡地道:“你也下去,叫人拿些东西给跟我们来的那五个家伙吃些!”

那掌柜的连忙答应了下去,一会却又上来道:“这位大爷,几位大爷和小侯爷都醉了,小店本是酒楼带客栈的营生,不如就请他们到客房里去睡一会罢!”

丁高天笑嘻嘻地道:“你老头子还是怕我们小祖宗找你麻烦么?那你放心,这世上等着我们小祖宗去杀的人排队都排不过来,他哪有空跟你计较,不过也好,叫那几个家伙吃了东西之后就老老实实地呆在外面,不许乱跑。”

那掌柜老头子如释重负,连连地作揖:“那请大兄弟你在小侯爷面前多多美言几句。”

丁高天道:“你这老头子,我再跟你说一遍,我的这位小祖宗不用我跟他说,他也不会来找你生事,刚对也不过随便拿你们开开玩笑罢了,你怎的还这样多的话?”

那掌柜地道:“那么这位千户老爷?”

丁高天道:“你以为这家伙就很了不起么?我们小祖宗杀的人里,身份官位比他高十倍的人虽然不多,却也有那么一两个,武功强过他百倍的家伙,我们更是杀得自己都不知道有多少了,这姓江的,杀了他也不过当是掐死只臭虫一般,你怕他做什么?”

掌柜的也看到了刚才那少年两根筷子杀死了四十多个元兵,简直像是跟持长素的老太婆吃豆腐一般稀松,杀完了人之后随手一把筷子扔下去,竟连看也不看一眼,楼下便又倒了大大的一大片,死的死,伤的伤,再想想哈里刚才说的这少年竟然在大都城对当今皇帝都有救驾之功,这样的人,他既实在也根本地惹不起,于是也就不敢说话了,只得去安排房间。

俞文照醒来的时候头痛得像是要裂开了一般,从床上坐起来,苦头脸:“他妈的,他妈的!老子这是在哪里?”

丁高天笑道:“你就在喝酒的那家酒楼后面的客栈里。”

俞文照用力地打着头:“奶奶的,独眼龙,是不是每一个人喝醉酒之后醒来都要头痛!他妈的,肯定是有人给老子下了毒药!”

丁高天吓了一跳,连忙道:“哎呀我的小祖宗,天地良心,你老人家说的不假,正是每一个人喝醉了之后醒来,都是一个头两个大,真没有人在你酒里下毒。下午倒是少林寺的弟子来了几个,全被我杀了。”

俞文照看了房中一眼:“他们呢?”

丁高天忍住了笑:“两位老祖宗和那只傻鸟早就醒了,他们现在在外面看着呢!”

俞文照怔了一会,忽地问道:“有没有人去瞧高老一那丫头?”原来十三恶人灭了双龙山庄之后,俞文照心头的怨毒兀自未消,竟然叫有眼无珠把高尊的女儿废了武功,卖到了扬州妓院里头了。

丁高天苦笑:“屠老祖宗和有眼无珠老祖宗他们两位都去看过了。”

俞文照两眼放光,忍不住笑道:“怎样?那小妞水灵得很,生意一定好得很,什么时候老子真要带高老一到这里来瞧瞧!走,咱们也去看看,那位高大小姐到底怎样了?”

丁高天却不动身,道:“小祖宗,你看不到了?”

俞文照怔了怔:“怎的,难不成她还寻了自尽不成!”

丁高天摇摇头:“那小婊子好像是被高老一的儿子救走了。”

俞文照一呆:“你说那个高千里?他有那本事?”

“他虽没有练成你给他的那本剑法,但你却忘了他还有一个大靠山。”有眼无珠推开门走了进来,淡淡地道:“去年七月份的时候,铁树宫的那位大姑娘跟高千里两人找到了飞烟阁,那里头的武师保镖认得铁树宫的人,吓得根本连屁都没有放一个,老鸨被高千里砍了一剑,众人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带了人离开,飞烟阁的老板脸都白了。”

俞文照又是一呆,忽地跳了起来:“他妈的,气死老子了,气死老子了!怎能这样便宜那小婊子!她他妈的常常用脚踩老子的脸,老子跟她没完!他妈的,她哥哥对老子虽然不错,但桥归桥,路归路。各人的帐各人了结,奶奶的,难怪铁树宫要给那小丫头比武招婿,老子总算是明白了。总要找到那小婊子,老子叫她一世都只能去接客做妓女!”

丁高天道:“小祖宗先别急,那小妞还不是被老鸨子用计,在她茶水里头下了药,逼得她接了一个来月的客人。”

有眼无珠道:“那小妞先说自己是双龙山庄的大小姐,那些龟公老鸨子全都半信半疑地不敢惹她,但后来一听得江湖上说起双龙山庄上上下下全都死了个精光,那些人能再有什么顾忌?自然不能放着个摇钱树只在那里养着呀,于是就有一个盐商出了三千两银子,就做了高老一的女媚!”

俞文照恨恨地道:“总不能这样便宜了那小婊子!这一次若在南昌见得到她,老子非还要捉了她来卖了不可!老子记得有一次,那小婊子险些把老子的眼珠子踢爆出来,还常常叫那些家丁硬把狗屎朝老子嘴里塞!要老子放得她过,这一世也他妈的休想!”

丁高天沉默了一会,眼里也现出怨毒之极的神色道:“小祖宗,这事情,我听你的,你叫我怎样,我都照作!”

俞文照冷冷地道:“高千里,老子把那本剑谱一给你,就再也不欠你小子什么了,老子一见了你小王八蛋,就一刀杀了你个王八蛋狗日的小杂种!”

有眼无珠不说话,走了出去。

丁高天道:“小祖宗,现在看来我们在这里没有事情了,那个扬州将军派人送了请帖,请你明天去他家里赴宴,你要去么?”

俞文照冷冷地道:“不去!明天你告诉他,就说老子的老子死了,老子要回乡下老家去奔丧!老子的老妈因为死了老公,也不打算守寡了,她却是打算了要改嫁,嫁给隔壁家杀猪的屠户,老子还更要回去阻止她,没空去喝什么鸟酒!”

丁高天看俞文照脸色不善,听得笑又不敢笑,忍又忍不住,只得狠狠地一拳打在自己的脸上,啪地一响,他打自己的这一拳当真还重得很是不轻,顿时痛得呲牙咧嘴起来。

俞文照冷冷地道:“你干什么?”

丁高天陪笑道:“启禀小祖宗,我打蚊子!”

俞文照道:“什么蚊子?”

丁高天苦着脸道:“就是那种蚊子。本来——”他居然也振振有辞了起来,“本来昨天晚上我拿了三斤肉来喂那些蚊子,明明三斤肉足够那些小家伙吃到撑死的,谁知道今天居然还是他妈的这样多!”

俞文照道:“那蚊子呢,给老子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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