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呆若木鸡了片刻，嗡嗡声不停，小飞机耀武扬威般地左右盘旋着，还时不时地蹭一下玻璃窗。
窗户被打开了。
“开了开了开了！”吴特助举着望远镜激动地道：“左边一点……右右右右……过了过了！唉唉唉？”
“鬼叫什么？！”男人躲在她视线看不见的墙角，皱眉低喝。
“中了！”
慕皑微顿，手上操作一停：“中什么了？”
吴特助放下望远镜，焉儿巴巴地道：“别摇了，唐小姐把飞机掳到屋子里去了。”
慕皑：……
——
屋子里，唐皎把刚才掳飞机的锅和锅铲放回厨房，回到客厅。
看着地板上安安静静躺着的遥控飞机沉默了片刻，取下了粉色丝带上的一支录音笔。
犹豫了两秒，按下开关——
“师父和徒弟呀～正在打电话呀～喂喂喂～你在哪里呀～哎哎哎～我在家里面～师父和徒弟呀～正在打电话呀～喂喂喂～你在做什么～哎哎哎～我在等原谅～”
中间安静了一会儿，那道清唱的男声又响了起来。
“一个呀和尚挑呀么挑水喝～两个呀和尚抬呀么抬水喝～三个呀和尚没呀么没水喝呀没水喝～”
男声一顿，继续清唱。
“小白兔乖乖～把门儿开开～快点开开～我要进来～”
唐皎：！！！
她下意识地看向玄关门，后背的汗毛都炸了起来。她立刻拿起手机点进电话簿把他的号码从黑名单里释放出来，拨通。
“师……”
“我告诉你我是不会开门的！也不会让你进来！你快点走！再不走我就叫保安上来！”
电话那头顿了顿，传来男人低醇的笑声：“师父原谅我了？”
唐皎没吭声，又听见他说：“那我进电梯了。”
“等等！”唐皎连忙阻止：“你别进！出去！我还没做好准备！”
“……可我早就准备好了。”
唐皎烦躁地抓了把头发：“你要敢上来，咱俩连师徒关系都玩完！”
“……那我不上去，还能继续追求师父吗？”
唐皎的心脏扑通扑通跳着，小鹿乱撞似的：“鉴于你的不良行为，一个月改为三个月，否则免谈。”
“……我这里信号不好，我上去和师父面谈吧。”
唐皎心道“卧槽”：“算了算了算了，两个月，最低两个月。”
“……这样啊……那好吧。”男人语调颇为愉悦地笑说：“师父……其实我可喜欢你了。”
驾驶位的吴特助浑身一抖，抖落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慕皑凉凉地瞥了他一眼，跟她讲电话的时候又特别温柔：“遥控器我放在安保室，师父记得下来拿。”
“我要那个做什么？扔掉。”
“为什么要扔掉？可以拿回去放在家里保存。等以后我们成为了男女朋友关系，我可以跟你一起合作玩‘打飞机’的游戏。”
“噗！——”前头的吴特助正在喝水，没憋得住，笑喷了。
慕皑像看神经病似的看了他一眼，听电话那头没出声，疑惑：“师父？”
“你！你流氓啊你？！”
“嘟嘟嘟——”男人蹙眉盯着电话看了一会儿，莫名其妙地自言自语道：“这话没毛病啊？”
然后问：“你刚才不是说她拿着锅铲子打了飞机，用锅给掳到屋子里去了吗？”
吴特助笑得肚子抽筋，努力使自己说话正常些：“是是是。但不代表唐小姐喜欢打……飞机，还是跟您一起合作打……飞机。”
慕皑：？？？
男人觉得自己190的智商受到了侮辱，决定问一下百度小朋友。
［对喜欢的女人说一起打飞机怎么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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