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阮青的目光实在太过炽热。
她受不住，仓促的离台，倒也没有人在意，只是苏烟烟疑惑道：“你跑什么？感觉后面有人追你一样。”
“啊……没什么。”顾倾城长吁了一口气，“我也觉得我完蛋了，我唱得没有任何感情在里面。”
“不会啊，我觉得唱的挺好啊，而且九爷刚才还点评你了呢。”
“真的？他说什么了？”
“就你刚才下来的时候，他说了四个字，可圈可点，之后便没说什么了。”
顾倾城失笑，这男人，怎么每次都要这么酷，多说一点话又不遭罪。
秦仙儿是最后一个上场的，她自信满满的往台上一站，被问到目的的时候，看了看阮青，“我就是为了九爷来的！”
顾倾城差点把自己舌头咬断。
什么世道啊？要不要把这种事情都挂嘴边。
有个评委闻言笑了，“但我们这里不需要九爷的暗恋者，所以，你还是拿出你的最高水平来吧。”
“这是当然。”
秦仙儿说是为了阮青，唱歌的时候，视线还真的没有离开过他。
不过阮青并没搭理她，全程垂着眼，似乎对这个表演不感兴趣。
直到秦仙儿说了一句，“感谢大家对我的认可。”
他才终于抬起眼眸，淡淡的问了句，“结束了？”
一旁的评委甚是尴尬，“是的，九爷，所有正式海选的唱歌部分已经结束了，还有预备的十个，参赛的人总共七十个，弃赛了十五个。”
男人只好点头，似乎有些等得不耐烦，“继续吧。”
“下一位。”
休息前，台上的预备生还在表演才艺，顾倾城走在廊道里，突然被人拉住手，吓了好一大跳。
“啊，九爷？”她立马就环顾四周，“怎么了？不是还没有结束吗？”
“嗯，不想看了。”
顾倾城有些哭笑不得，“九爷还真任性啊，找我有什么事吗？”
阮青垂眸看着这个比自己矮许多的小女人，突然伸开手，把一颗薄荷糖塞进她的手心里。“不用紧张。”他柔声道，“唱歌时，你就紧张了，没什么的。”
“九爷肯定觉得没什么啊，我害怕，我又没见过什么大世面。”顾倾城攥紧糖。
阮青哦了声，“那你怎么才会不怕？”
“不如九爷抱抱我吧。”也不知道怎么心血来潮，她歪头，笑得天真烂漫，“当然，九爷不要误会了，我只是没有人可以安慰我了。”
话了，阮青把她拉进怀里，几乎有些粗暴，又夹杂着些许温柔，也不知道在隐忍着什么。
就沉沦这一次，她闭上眼睛，真的就这一次。
中场休息一个小时，顾倾城本来还想练习一下，却被苏烟烟拉去喝奶茶。
“喝什么呀，你不用练习一下吗？”
“反正跳来跳去都是那样，有什么好练习的？你就陪我去嘛，好不容易唱完歌了，我都已经好几天没有喝东西了。”
顾倾城磨不过她，只好同意，“好吧好吧，就一会儿阿。”
奶茶店里——
苏烟烟正在点奶茶，顾倾城百般无聊的看着窗外的风景。
不一会儿，苏烟烟端着东西回来。顾倾城的余光正瞥见鸟仙塘门口走出来的人，便问：“你和秦仙儿是怎么回事啊？”
苏烟烟随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笑道：“她啊，我初中就和她不对付，就看不惯她那嘚瑟权势的样子，谁家没有几套房不是。”
“难怪你们之间那个呛。”
“是啊，几乎见面就掐。”苏烟烟看着看着，突然拍了拍她的肩头，“诶，晚玉，你看那是不是九爷啊？”
顾倾城连忙看过去，还真是。
即便背对着，她也可以认出来。
不过片刻功夫，一辆车停在了阮青的面前，车窗里探出一个女孩的头，笑着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顾倾城视线只停留在阮青最后伸手，在女孩头顶温柔的抚了抚。
她的心仿佛有什么东西轰然倒下。
“咦。”苏烟烟八卦道，“这是九爷的情人吗？”
是吗？她也想问，原来阮青可以这么温柔，那为什么每次都对自己一点也不好。
还有，明明已经有情人了，为什么还要找自己？
是不想自己情人背负外界舆论，所以找自己当作挡箭牌吗？
心毫无预兆的疼得无法呼吸。
“我才不在乎呢。”
苏烟烟纳闷，“不在乎什么？”
不在乎他有没有别的情人呢。
她本来就是有目的的接近阮青的，阮青如何，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可为什么会这么难过呢？
顾倾城一直不高兴，苏烟烟也敏锐的察觉到她情绪，早早带回了鸟仙塘。
“还有半小时，还可以练习一会。”
顾倾城瞪过去，“你说什么鬼话，撑这样怎么跳，还不赶紧消化消化。”
苏烟烟歉意的笑笑“我下次不敢啦。”
这次跳舞的科目，是顾倾城先上。
她换了衣服，上去之前深吸了两口气，也没能缓过来。
当聚光灯聚焦在她身上的时候，她紧张到无法呼吸，正对面是阮青，男人眼里是无尽的深渊。
她漫无边际的想，那女孩是谁呢。
长得比自己还要好看吗？
可惜音乐声已经开始，她跳舞的时候，知道自己动作很僵硬，却控制不住自己，潦草的跳完，现场寂静无声，评委脸早就黑成了一片。
楚老师先开口问，“你毫无唱跳基础，为什么要来阮氏集团当练习生，是来玩的吗？”
“不是。”
“那你认真准备了吗？”
顾倾城攥着话筒，没有说话。
“没有认真准备，那你是来干什么的？”
其他人跟着附和，“就是，也不看清楚这里是哪里。”
不管别人怎么说，顾倾城始终都只有点头，或者淡然的嗯一声，似乎不在意。
直到……
“你认真准备了吗？”
阮青一开口，没有人再敢说话，炎炎夏日皆被这冷声寒到。
苏烟烟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可也无可奈何，只好跑去了等候口。
顾倾城还不敢不答，“是。”
“没有是吗？你当这是儿戏吗？机会只有一次，就像人生不能再重来，你浪费了这次机会。”阮冷酷无情的说着，语声不带丝毫温度，“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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