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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天书院 > 金榜太保 > 第14章 侠女徒手杀溃兵救人
 
家里就留下了邓山豹和东野秋月,八九十个兄弟没事就窝在家里玩纸牌赌钱,玩累了就上窑子去玩女人放松一下。

不久,万户忽然涌入了不少山外和江州,沥州的逃难人。东野秋月凡事留意,从这些逃难者的嘴中得知山外的海民党溃兵源源不断地由沥州关涌入三州地界,又是枪又是炮的,当地驻军也不管,尽管费家的部队已抓了几万溃兵,但局势依然非常混乱。

如此一来,老父母和双娇门兄弟的安危自然也就上了秋月的心,决定回城去看看,就将女儿鱼儿和蓝宝石的兄弟交给了邓山豹,让他带上家眷和值钱财物由众兄弟护着先入深山去暂时躲上一阵,免得溃兵来了遭殃,自己套了辆牛车离开万户往滨州城赶去。

这牛车原本就走不快,况且还是头老牛,这一路晃悠晃悠的只是比走路快了些。

在途经七柳庄时,有两辆载满人的军用卡车从牛车旁飞一般地驶过。“飞龙?”东野秋月感觉前面一辆的卡车司机象是东方飞龙,但一驰而过也看不清楚,吃愣了一下后心想:“是自己眼花看错了吧,这兵荒马乱的,永乐宫的人也不可能往郊县跑呀。”

她也就没往深处去想,扬杆一鞭,崔赶老牛继续往滨州城方向而去,只是心里又在想:“这飞龙应该是个重情的人,怎么说翻脸就翻脸呢,难不成是为了我杀了他的大哥飞豹?”

她不知自己为何还是放不下飞龙的这段情,禁不住摇头苦笑了几声,说:“秋月,别再念他了。”

可刚才过去的那两辆卡车上的人,还真是永乐宫的主仆,第一辆的卡车司机确实是东方飞龙,东野秋月没有眼花。眨眼间,卡车到了万户县城,百十来人争相跳下卡车,手持器械杀气腾腾地扑向了邓氏大院。

蓝宝石的兄弟正在整理细软准备入山,见永乐宫的少当家带人突然杀入,邓山豹忙召呼兄弟们应战。可蓝宝石的几个好手均不在家,有些兄弟逛窑子还一夜未归,如此一来,又怎么挡得住永乐宫的杀戮。

鱼儿正和邓山豹的儿子连豪在房里吃点心说话。听得外面的斗杀声,鱼儿有些吓呆了,可十二岁的邓连豪说了句:“别怕,鱼儿,哥哥去看看。”

就拿了柄短剑冲了出去,恰好撞上万湘芝带着四个下人来搜屋,便持剑就捅了过去。万湘芝一心想找小鱼儿,虽看见树旁有个小男孩却没上心,只想找到璋雄和小鱼儿后就走人,等发觉这小男孩朝自己扑来时,已闪身不及,短剑捅进了她的右肋部。“找死。”

万湘芝吃痛之时长棍一挥便要打,可邓连豪已躲在了柱子后面,见东方丽抱着鱼儿从屋里跑了出来,就忙说:“快走,我伤着了,让个孩子捅了一剑。”

东方丽这才发现二嫂的肋部插了柄短剑正在流血,忙一手抱鱼儿,一手扶着嫂子,再叫来三个下人护着,望了眼满院的尸体,飞快地退出了邓家,上了卡车。

东方飞龙听说璋雄不在,鱼儿已找到,老婆万湘芝受伤,就带人撤出邓氏大院上车便走。

浑身是血的邓山豹手持七环鬼头刀从堂内出来,让儿子望着自己的双手在出神,就叫道:“连豪,快去将县城所有的郎中全找来。”

再与人一清点死伤,才发现死了七十三人,伤了百余,东野秋月的女儿鱼儿也不见了,这心里真是又气又恨,只盼炳南快请来高手,去灭永乐宫,报今日被血洗之仇。

东野秋月虽是个女儿身,但家族为人强悍的血液始终在身上流淌,况且自小就是个爱抱不平的侠女,仗着功夫了得,什么闲事都敢管,还得了个古城仙侠的美名。

如永乐宫不计较上辈前仇,娶这么个侠女进门来必然是大吉大利的大美事,可惜现在反而多了一个劲敌,想想也是不划算的卖买。

牛车到了宝灵坡,东野秋月忽见从城里方向来了不少逃难者,她觉得奇怪,便随手拦下一人问:“你们从哪来?”

这人便说:“上午城里一下又涌入了许多溃兵,足有七八万,吃饭不给钱,还在城里杀人抢劫很是凶顽,不少门派与费家军已和这些溃兵干上了,你还是别入城的好。”

她说了声“谢谢”后,赶着牛车就往滨州方向去,一路上均是逃难的人。

等到了七柳村,见村里有几十个大兵正在抢百姓的财物,还用枪托砸人,她见了便来气,解下束在腰间的软鞭赶着牛车就冲进了村里,出手就使了招“白蛇吞月”。

这可是东野家族的绝招,只见鞭梢穿出去后就象长了眼睛似的在一大兵的脖子上绕了两圈,还没等这大兵来得及挣扎叫出声,她持鞭的手一抖,软鞕已勒死了大兵。

可不等她收鞭,另两个大兵举枪便朝她射击,她忙脚走飘逸步法来避子弹,却不想老牛被子弹惊吓了后就狂奔地冲向了大兵。

她找准机会闪身到了大兵身后双掌齐下,照着大兵的太阳穴猛拍过去,这两个大兵的脑袋撞在一起正在晕乎,喉节已遭掌击,眨眼成了死尸。

牛车受惊后跑得没了踪影,她只能挥鞭杀人,到了近处就用拳脚,什么悬念也没有,不一会便杀了三十多个溃兵,还有几个见势不妙拔腿就逃。

她揺头冷笑一声离开了村子,徒步而行,路上凡见到落单的溃兵手就痒得很,等到了滨州由北门入城,已沿路弄死了五六十个,这时夜幕也已降临。

路灯下的街巷有些空荡,店铺都已关门,全没了往日的喧闹,偶尔能看见一些人影,那也是成队结伙的溃兵,已再也见不到滨州百姓了。东野秋月艺高胆大,独自走在大街上,只是手中始终捏着软鞭,以防不测之变。

突然,她脚下的路面震动了起来,象是有笨重的家伙在碾压路面。“这是什么东西呀?”她刚疑问了一句,就听得一阵隆隆的轰鸣声,随即眼前就出现了坦克。“一辆。二辆。三辆。”

她不敢往下数了,忙闪身躲在了暗处,见七辆坦克之后是三辆装甲车,再后是四辆吉普车,和一眼见不到尾的部队。“这溃兵还真是多呀。”她在心里嘀咕了一句,只能紧贴着墙,只盼这支队伍快过去。

谁料,吉普车停了下来,接着就听有人说:“就地休息,让兄弟们找吃喝的地方,明日再收拾费家军。”不一会,前面的坦克也停下了。“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她轻言了一句,手上软鞭往空中一抖,人已腾空而起,落在了房顶上,刚要疾身而去,夜色中响起了一个女孩的惊叫声。“不要。救命啊。你别碰我。”

这声音听起来很让人揪心。她毫不犹豫地随声寻去,发现这呼叫声是从对面一家绸缎铺楼上传出的,忙看了一眼街上的溃兵,见他们正在大声嚷嚷地四处砸店铺的门,便纵身一跃跳下了房顶,落在了绸缎铺门前,不等溃兵发现,忙推门闪身进去。

灯光下只见地上和楼梯口都有百姓的尸体,就“噌噌噌”地直往楼上赶去。在楼道口,她又看见了四具尸体,这肺也被气炸了,就顺着叫声来到了左侧房间,见四个溃兵军官光着膀子正在撕三个女孩的衣服,这心里恨啊,禁不住怒嗔一声:“我操你姥姥的。”

便抬腿一脚竟将其中一个踢得撞破窗户飞了出去。她不等另三个醒悟,一个箭步跳了过去,使了招“双鬼拍门”打在了一军官的脑袋上,这军官来不及哼一声已倒地死了。

另两个军官见了忙拔出手枪刚要打,三个女孩捡起地上的衣服一抖打了出去,遮在了两个军官脸上。枪响了,但子弹不知飞向了哪里。秋月忙双拳齐出,与这三个女孩几十拳过后,早已将这两个军官打得咽了气。

不料这下捅了马蜂窝,被东野秋月四人打死的这四个军官,就是街上这些溃兵的师长,手下的几万溃兵听说长官让人打死后被扔下了窗户,纷纷持枪聚了过来,堵住了绸缎铺的门,想来个瓮中捉鳖。

“别怕。”见三个衣衫不整的女孩看了眼窗户外面后有些惊恐,东野秋月忙上去安抚说:“别怕,他们进来,我们就往房顶走,趁黑准能逃脱。”

年龄稍大的女孩认出了秋月。“你,你是新科状元太保。”她这眼睛顿时放亮,忙拖起妹妹对秋月说:“姐姐,快跟我走。”出屋后便推门进了对面的房间,移开了一只大橱。

这三姐妹大的叫范娟,老二叫范静,小的叫范丽。东野秋月跟在范娟姐妹从暗梯来到楼下,从后院闪了出去。这是条鸡肠小路,弯弯曲曲的也不知通往哪里,溃兵很快就发现了,“哇哇”地叫着紧追不舍。

可范娟就是不走大路,专往鸡肠小弄里狂跑,就这么东拐西拐地跑了十几条羊肠小道后,来到了城东码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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