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当年怎么样?”
韩晔早上开完会就立刻赶来，来得有些早，还没走进教室便看到三个男人围绕在程青青的周遭。
下意识的蹙起眉，却听到韩彻那唱作俱佳的讲述。
“想当年老哥你耐心教导我念书，还替我点出错误，这些我都深记在心啊，想着有一天要报答你。”
韩彻脑筋转的很快，把丑话硬是转成歌颂，程青青差点站起来拍手叫好。
改天找时间跟韩彻讨教讨教，这点要是学起来，日后在韩晔面前也不会时常出糗了。
“我还以为你忘了考进J大的几个月前是谁苦求我帮你画重点的，看来你还记得，懂得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不错!”
韩晔面上没有任何情绪，就现是在阐述一件不能再简单的事情。
但听在其余人的耳里却是赤裸裸的鄙视，纷纷饱含同情的望向苦主韩彻。
“哥!!!咱说好不再提这事的，好汉不提当年勇啊!!!”韩彻冲到韩晔的面前理论。
韩晔侧身走到了台上，把手中的书本给放好，才坐在位子上好整以瑕的看着他: “话都你自己说的，我可不记得我答应过你。”
“哥!”韩彻还想里论一番，不料韩彻的下一句话便让他整个焉了下去。
“下个月中就是期中考了吧，要是你能每科平均八十分，我就不再提起；反之。若你没达成，要替我完成一件事，如何?”
韩晔挑眉向韩彻开条件，韩彻想着就只是做一件事，不算太亏便点头答应: “好，一言为定!”
他压根不记得这次为了新生杯练球，好多主科都落后了进度，可不是几个礼拜就能追上的。
张麟悄悄地附在程青青耳畔说着: “这韩彻果然十分的天真单蠢欠磨练，他哥这么几句就把他给拐了，他还开心的答应，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啊!”
“这世上还能保有如此天真的人不多了，我们要好好爱惜!”
以前肯定受韩晔不少的摧残，也算是同病相怜吧身为他名义上的嫂子，程青青想着日后要对韩彻好一点。
看到程青青若无旁事的跟男同学咬着耳朵，韩晔不着痕迹的将视线给收回。
手指在膝盖敲打着，不知是在酝酿着什么。
……
“投影片上的数字，便是你们这次各组的报告成绩。”
程青青伸长脖子看着前台的投影片，依照顺序找到了自己的组别，往旁边的分数拦一看，60分?!
在将近十六年的求学阶段，六开头的分数，是程青青从未拿过的，她一向不低于九十。
但事实摆在眼前，难不成要去找韩晔理论吗?
换做是别的教授，说不定她敢，但此时眼前的人是韩晔，无形的奴性就让她却步了。
“那天他不也说了我们这组的报告挺不错的吗?怎么就只有六十分，这不科学!”张麟一脸不满，想着待会下课去问个清楚。
韩晔显然也知道程青青他们心中的困惑，主动开口说明: “我明白，有人会想明明自己的报告被认可了但怎么会只有这些分数，我在这里一并将理由说给全班的人听，以儆效尤。”
“第五组的报告确实做的很不错，既符合事实又引申到金融里最常出现的骨牌效应，以文笔跟主题来说确实应该得高分。但是……”
韩晔语气停顿，往程青青看了一眼。
“但是不懂得保护及防范报告被窃取这也算是一种失误，理当扣分。至于盗用别人主题的第四组，我已经呈报了学校，依校规最处置了，还望日后别再有这种事情发生。”
含有深意的往程青青身上扫一眼，旋即便收回去，当做没这回事，就像是无心之举。
韩晔每一句话都说的在理，张麟倒也认了这个成绩，毕竟确实是因为他们的疏忽才导致这个结果的，至少来有六十分及格，也算是好事吧!
“六十分我认了，但那个方情就再也没出现过，连个道歉的讯息也没有，是把我们都当成傻子耍了?”
“就是嘛!早说了她看起来就不好相处，果然吧!”
张麟跟韩彻一人一句的抱怨，只有何煦默默的看着程青青没说话。
“B班都没有说什么?”程青青扭过头去询问张麟。
张麟摇头: “能问的我都问了，他们班根本没有人跟方情说过话，她有没有去上课对他们来说都可有可无。”
尽管方情在人际关系上与程青青很相像，但程青青依然是班上不可或缺的人物。
教授有问题找她；同学有问题也找她，这点便跟方情有所区别。
“会不会是出事了?”
平常人应该不会消失这么久才对，虽然她是盗取主题报告的共犯，但这也不用避而不见。
程青青有些担忧，心中有些猜测，但没有去严加证实，她也不敢妄然下定论。
“师姐妳别管她了，像那种白眼狼多理多错!”韩彻心有戚戚焉的说着，想到因为方情害的报告只有六十分就很对程青青很过意不去。
韩晔在黑板敲了两下，示意底下安静。
“虽然第五组只有六十分，但按照先前说的，只要有一组能让我满意，下礼拜就去校外访查，为期两天一夜，住宿费我全额负责。”
“耶!!”学生们在底下欢呼，脸上带着兴奋的神情，看来无论是什么年纪，听到要去郊游都是雀跃的。
看着底下的热烈讨论，韩晔又再度在黑板上敲了敲。
为了下礼拜能够顺利举行校外参访，这礼拜他事情进度全部往前挪，每天夜里熬夜算是赶上了。
“所需交通工具还有饭店预订问题，请张麟同学帮忙负责，班代表是女孩子难免有些不方便。”
韩晔将视线越过程青青放在张麟身上，这些事张麟早就驾轻就熟自然是没有推辞。
但总觉得韩晔有些若有似无的偏颇，这订房间的事怎么女生就做不来了?
难道是因为程青青是班代表，所以特别关照?
不对!但程青青常被找去办公室“喝茶”，大概是自己想多了。
下课
“快快快!师兄我跟你说，我哥钱多的跟什么一样，你不用客气，最贵的给他订下去就对了!!”
韩彻恶趣味大起，就想怂恿张麟定下S市最贵的五星级饭店，让韩晔破费，到时候看到铁青的脸色一定很精彩。
“订这么贵做什么?也就只住一晚，对吧青青。”
张麟边用手机查找边摆手反驳韩彻的提议，扭过去看向程青青的位置，但不见踪影:“青青呢?”
“咦?什么时候不见的，刚才明明还坐在这演算公式的。”韩彻也一脸狐疑的挠着头。
“何煦也不见了，莫非……”张麟古怪的看了韩彻一眼，韩彻被看的心底直发毛。
难道师兄也知道何煦喜欢师姐?不会吧?有这么明显?
“莫非什么?”韩彻小心翼翼的就怕自己一不小心说溜了嘴。
张麟故意装像韩晔那样的深沉，眉毛一挑: “别装了，何煦喜欢程青青的事，我早知道了。”
“咳咳咳!”韩彻正想用喝水遮掩住脸上的心慌，张麟这么一句话便让他口中的水噎住了。
张麟好心的空出手来替他拍背顺气: “这有什么好讶异的，这不是很明显吗?”
“你怎么看出来的啊?”韩彻丧气的摸着鼻子，不解张麟怎么就看出来了，想当初自己是看到何煦对着程青青傻笑才发现的。
相较之下，自己好像特别迟钝。
张麟看出来了，那程青青呢?
“很明显好不好。”张麟没好气的翻了一个白眼。
何煦每次都只有在程青青说话时才会插话，上课时常盯着程青青的背影发呆，要让人不发现都难。
就是一个单纯的小傢伙，果然年轻就是有本钱啊!想当初自己也是对校花那一类的相当憧憬，被泼了几次冷水后便看清现实不再妄想了。
“所以何煦是去告白了吗?”张麟提出合理的质疑，两人同时消失，说里头没有猫腻谁信。
韩彻摇摇头: “应该是不可能，阿煦还没打算这么早向师姐表白。”
“为啥?打铁要趁热啊!!你们这些傻小子!”
“师兄，你这句话我就不认同了，我觉得告白是要天时、地利、人和，三缺一万万不可啊!!”
“不对不对，师兄跟你说，我用过来人的经验告诉你，这告白啊……”
两人争论不休，完全忘了原本的问题，就这样抛诸到脑后。
此时程青青这边
程青青刚才看到一个背影很像是方情的人所以追了出来，何煦怕程青青会吃亏便也随后跟上。
一样是俏丽的马尾，就跟当初在课堂上认识的时后一样。
“方情!方情!”
程青青加快脚步跟在后头，喊了好几声，前头的人都没有回应，只是面无表情的一直往大楼的后方走。
“她是怎么了?难道没听见我再叫她?”程青青滴咕着，但脚上的步伐没有停止，她今天一定要把事情给弄个清楚。
方情已经拐进了小巷里，程青青正要跟过去，手腕却被抓住了，不是平常的那种微茧触感，那会是谁?
程青青忐忑的回过头，一看是何煦便松了一口气:“师弟是你啊，你怎么也跟过来了?”
不着痕迹的将手给抽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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