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社会讲求效率, 祝凌报修还没到十分钟，门口的智能门铃便发消息到祝凌的手环上———维修队到了。
祝凌远程打开门, 两个黑色的机器人走进来, 为首的那个有礼貌地给她打了个招呼，然后走到“案发现场”，自动变成三头六臂, 第一组脑袋加胳膊负责清理地上的玻璃碎片，确保不留任何安全隐患, 第二组脑袋加胳膊负责清理门框上的残余，第三组脑袋加胳膊负责修理变形的门框。
后面那个机器人则打开自己身上自带的储物仓, 从里面掏出一块又一块完整的玻璃来，在地面上进行现场拼装。
不到一小时，整个厨房的玻璃门焕然一新, 看不出半点受损的痕迹。
祝凌给它们结了维修款，又给了一个五星好评, 两个机器人的显示屏上露出一个微笑，离开的时候还不忘给她带上了门。
等维修机器人走了, 祝凌用手环给小机器人添加了权限，这样就不会出现小机器人直接把门撞碎的情况了。
只是......
祝凌犹豫了一会儿，还是问：“统统......你确定会做甜品吗？”
价值6666666元的机器管家下单后有24小时的无条件退款，超过24小时后机器管家开始定制，再选择退款就需要支付一笔违约金。
系统这种介于薛定谔的靠谱之间的机器管家，让她很有点怀疑其他机器管家是个什么样子。
【我没问题的！】圆头圆脑的小机器人将自己的胸脯拍得啪啪作响，极其大声，【我做的甜品真的超级超级好吃！！】
小机器人的背后传来一阵细微的咔嗒声，一对圆润的机械翅膀弹出来，它一边操纵着自己的机械翅膀腾空, 一边挥舞着自己刚刚驯服的四肢，超级自信道：【凌凌你快从厨房出去等着吃甜品吧！】
祝凌：“......”
她看着系统迷一样的自信，欲言又止，止又欲言。最后，她将一套符合她审美的新款厨具加到了购物车。
她抬头看着在半空中拍打着翅膀，显示屏上不断飘过可爱花朵的小机器人，沉稳地点头：“行。”
总不会比某些喜欢拆家的宠物破坏力更强悍了。
*
【轰———】
【砰砰！！】
【哗啦———咚！】
【啪啪——咔嚓———】
祝凌的手环上实时连接着厨房的动态，此时有噪音不断从厨房里传来，堪称对人类耳朵的实时折磨。
祝凌看着小机器人带着刚刚驯服的四肢手忙脚乱地在厨房里乱窜时，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好像......拆迁能力稍微强了那么一点。
她指尖一动，刚刚躺在购物车里的那套厨具马上进入了[待发货]状态，现今社会快递运送速度极快，估摸着等小机器人自己折腾完，新厨具就该到货了。
祝凌设置了一个危险警戒提醒，然后关闭了厨房的实时动态。之前那种情感淡化后的空落感早在签收快递喊维修机器人上门维修和厨房大混乱中被冲刷得一干二净。
她终于能沉下心去看玩家论坛。
因为她在推隐藏主线，所以她的进度要比其他玩家快得多———她每完成一个阶段性的任务，阶段性任务便会成为剧情预告放出，这就形成了玩家之间的时间差。
大量普通玩家的剧情才更新到她一统七国，成为天下共主，而她已经把剧情推到元朔三年后了。
不过......
祝凌屈起指节敲了敲桌子，从她一统七国，完成隐藏主线后，她就发现她的玩家面板上多了一个[预演]功能，在这个功能里，时间流速比是2:1，如果没什么重大事情，速度甚至可以达到3:1，并且由于她之前建立马甲的举动，每一个马甲都有了自己的声望值，通过系统大量的数据收集，已经初步建立了马甲模型，哪怕她不操纵这些马甲，马甲也会按着性格设定去做自己该做的事。
———这就意味着不会在哪一天被人发现《逐鹿》里的五个高人气NPC，全是由一个人操纵的！！！
她也不用经历社死了！！
可喜可贺，可歌可泣.JPG
“阿凌———”企鹅上，好友水完论坛又回来疯狂戳她，“你的保密协议确认完了吗！”
“确认完了。”祝凌斟酌着打出一句话，“我就是一个平平无奇的路人甲罢了。”
“什么路人甲？不要妄自菲薄！在我心里你永远是最厉害的！”好友的思维总是跳跃的很快，她企鹅那端给她发送了一张金光闪闪的请柬截图，然后哀嚎，“呜呜呜刚刚逛论坛看到有人晒珍宝阁拍卖会邀请，我也好想去———”
“据说这次的珍宝阁拍卖会里面还有特别惊喜！甚至我喜欢的陛下乌子虚璇霄丹阙玄都——他们有可能去啊！”
好友在另一端上传了一张猫猫哀嚎的表情包：“好想去好想去好想去呜呜呜！！！”
祝凌看着那张熟悉的金闪闪，沉默了一会儿，问：“真的很想去？”
好友发来一句幽怨的语音：“我已经难过得快要失去一些美好的品质了......”
祝凌几乎已经能想象出光脑另一端好友的悲伤表情。
“其实你问得还挺巧。”祝凌回复她，“我今晚正好在珍宝阁里当工作人员，你来不？”
从她这句话发出去后，对面一直显示正在输入中，足足过了两分钟，祝凌才收到消息———
“来！！！今天就是天上下刀子，我也来！！！”
*
酉时初，天际霞辉仍在，银阙城珍宝阁里，已是处处灯火通明。
美貌的侍女与容貌清秀侍从来来往往，他们有的端着在这个季节有些稀罕的水果，有的端着制作精美的糕点，有的端着各式各样的饮子，如流水一般送入各个雅间中。
《逐鹿》论坛里，有获得了珍宝阁拍卖会入场券的人正在开直播———这是第一批与第二批进入主线的玩家所获得的特殊权限，唯一的区别是第一批玩家的权限是永久的，可以十二个时辰开着，第二批玩家的权限有时限，每天最多只能播两个时辰。
这次搞直播的玩家是第二批玩家里的一个，一踏进珍宝阁的大门，他就把直播开着了，属于他的帖子迅速冲到了第一页，吸引大批玩家火速入坑。
“啊———又是熟悉的感觉......仿佛又回到我做主线云玩家的那些岁月......”
“嗐......谁不是呢？不过云玩家也没关系，我看了就等于我到了！摩多摩多！！”
第二批开直播的那个玩家显然很谙熟同游戏玩家的心理，他不断调整着跟随在自己身侧的直播摄像头，力求能够找到一个好的角度，在摄像头360度调整的时候，弹幕上忽然晃过一连串激烈的发言———
“左上角十点钟方向！！别动别动！！”
“转过去——快转过去！！
[声嘶力竭.JPG] ”
“让我康康！让我康康！”
发言突然到了一个峰值，吓了那个玩家一跳，他按弹幕的要求，将摄像头转过去———镜头里映出一张雌雄莫辨的美人脸。
是玄都。
弹幕已经好奇上了———
“玄都看起来是在等什么人咧！”
“摄像头不要乱动啊，我要掌握第一手素材！”
“花生瓜子八宝粥！前排售卖小板凳———”
“是不是有什么秘密？放个耳朵！”
“放个嘴巴！”
“放个屁股！”
“放个身份证号！”
......
在弹幕七嘴八舌的讨论里，玄都所在的雅间门被推开，走入了几个玩家们极其熟悉的人———都是第一批登录游戏主线的大佬。
“哇哦！刚刚那个高马尾的是贺明朝吧！”
“她旁边的是绍知节！”
“那个是柳长春！”
在积极认人的弹幕中，也有一些不和谐的声音———
“呜呜呜我看到乔如霜了！呜呜呜呜大佬你最后真的死得好悲壮啊呜呜呜呜！”
“谁能想到平时嘻嘻哈哈最不靠谱的破云来会去做最危险的诱饵啊！二十七箭十六刀啊啊啊啊呜呜呜呜————”
“明明知道是有去无回的死局，还是义无反顾，我美强惨的绍队长啊———”
“我沉默寡言稳重靠谱的鬼卿大佬就这样折在一场有去无回的鸿门宴里了！！明明都已经分析出来了，却为了保全同伴什么都不说，你这个笨蛋闭嘴蚌壳！！！”
这些哀嚎的弹幕铺天盖地，惹得一开始没想起来这茬的其他弹幕都沉默了———
“杀人就行，倒也不必诛心......”
“不用提醒我想起来哈，我谢谢你八辈儿祖宗！！”
“统一天下后都换了身份回来了，只是脸有了点细微改动！这不是皆大欢喜的结局吗！
[声嘶力竭.JPG] ”
“别刀了别刀了！你们一个二个是策划附体吗？非得逮着人塞刀子是吧？！”
......
弹幕上你来我往都快吵起来了，直播的玩家也没料到眼前这个局面，他蒙了一瞬，然后果断“祸水东引”。
“大家别吵了，拿时间来吵架还不如看看他们在做什么呢？难道你们就一点都不好奇吗？”
弹幕们：“......”
好像、确实、似乎有那么一点道理。
弹幕们逐渐偃旗息鼓，直播的玩家松了一口气，但很快，他就发现这口气松早了。
因为在第一批的玩家陆陆续续进来后，玄都关窗了。
没错！
他！关！窗！了！
直播玩家敢以自己的游戏水平发誓，玄都绝对是看见他了！因为他在关窗前还对着他的方向无声地说了一句：
[不给你看喽，嘻嘻～]
然后就是毫不留情的“啪——”。
看着那扇紧闭窗户的直播玩家：“......”
看清玄都口型的弹幕们：“......”
两边一致发出灵魂呐喊———
“他是怎么活到今天还没被人打死的啊？！这不科学！！！”
*
早在玄都毫不留情关窗时，雅间里坐着的玩家们就隐隐猜到了什么。
破云来满脸我懂我懂的表情：“本神算子掐指一算，就知道至少有一个人要被气炸了......”
“虽然不知道那个小倒霉蛋是谁———”厉寒秋从果盘里捞了个林檎，咔嚓一口，“但我会为他祈祷的。”
作为和玄都相处时间最久的一批玩家，他们深知那美丽皮囊下究竟藏着一个怎样难搞的性格，说靠谱在大事上确实靠谱，说不靠谱......简直屡屡突破人类想象！
想起玄都曾经在楚国演神子，他在前面演，[往者已矣]和[垂馨千祀]小队成员轮流在后面给他搞特效收拾烂摊子整理名册收拢人心———谢邀，已经恢复的差不多的肝又开始痛了！
“好不容易聚齐，你们就只为了说我的坏话？”玄都关完窗后笑眯眯地回过头，脸上带着一种想干坏事的神色，“我好伤心，好难过哦～”
[往者已矣]小队：“......”
[垂馨千祀]小队：“......”
“我们都已经这么熟了。”厉寒秋咔嚓咔嚓的声音不绝于耳，“你就别在我们面前演了。”
“几个月前你还叫我神子，对我嘘寒问暖，毕恭毕敬，心里眼里都只有我一个。”玄都看着厉寒秋，假意擦了擦并不存在的眼泪，“几个月后你就这样冷酷绝情，果然是一代新人换旧人！厉八十，终究是我痴心错付———”
“救命！！！”厉寒秋满脸扭曲痛苦，嘴里没嚼完的林檎差点把他活活噎死，“我浑身都起鸡皮疙瘩！”
论随时入戏，随地能演的厚脸皮程度，他真的比不过玄都！
山渐青叹了一口气，摇了摇手里附庸风雅的折扇：“屡败屡战，屡战屡败，撞了南墙就非得把它撞穿......一个字，惨！”
玄都还在演：“厉八十，你以为道歉就可以弥补我受到的伤害吗？”
厉寒秋：“......”
他拍桌而起，发出愤怒的咆哮：“你喊我厉八十，不也是往我心上扎刀子吗！我被卖了八十两这件事，你到底还要拿来说多久！！”
玄都微笑：“等你以后有了孩子，我还会和他说说他爹的故事，绘声绘色那种。”
厉寒秋：“......？”
他抖着手指：“玄都！！你不要太过分！！”
*
“刚才是不是有人在喊玄都？”
三楼的一个雅间里，一个面容甜美的姑娘推开面前半掩着的窗，试图探出头去看个清楚，却被身后一道力气提溜着领子拽回。
“阿凌你干嘛呀？”她回头压低了声音，“我就是想凑个热闹！”
之前主线剧情进展到天下大乱的时候，策划放出了很多合集，其中就有不少关于玄都的———做神子时沉稳大气的镇场与日常层出不穷的恶趣味形成了鲜明对比，让不少玩家怀疑玄都是不是一对双胞胎兄弟，一个对外做神子，声名远扬仪态端庄，一个做着蓬莱的偃师，神秘莫测喜怒无常。某个不可言说的板块里，甚至根据这个猜测延伸出了同人文，不少玩家在底下敲碗，喊着“太太，饿饿”。
“不用凑什么热闹———”祝凌现在用的是她早在羌国与萧国开战时就安排好的、为马甲打掩护的假身份，只有她自己能看见的玩家面板上，[玄都]的身份显示着已经与最早的那批玩家见面了。
按玄都数据收集后的人物行为推断......大概又是哪个玩家被气到跳脚了吧？
为了保住最早和她共事那一批玩家的英武形象，祝凌果断将手里的竹木小牌向好友的方向一推：“拍卖会最多还有一炷香就要开始了，你先看看拍品，有没有什么你感兴趣的？”
*
珍宝阁拍卖场呈圆筒状，一楼是拍卖会场，同时布置着许多客座，仅用简易的屏风进行遮挡，二楼三楼是雅间，雅间的客人可以选择隔着窗户竞价，也可以选择开着窗户由珍宝阁的侍从们进行报价，想露脸的也可以露脸，不想表明身份的也会被牢牢藏住信息。
第一件上场的拍品，便是银阙内城鹿鸣街的一间宅邸。
负责拍卖的掌柜已经开始口若悬河滔滔不绝：“第一件拍品，是银阙内城鹿鸣街的一座宅邸，东西各有两间厢房，并一间耳房，一个马厩......这个宅邸曾出过两位三品大员，沾染文华福泽......”
在他口中，这座宅邸仿佛天上有地上无，没有任何缺点，买到赚翻，稳定保值，只教人心动不已。
在他的带动下，一楼的大堂，二楼三楼的雅间陆陆续续有人举牌，起拍价从一千七百两慢慢攀升至两千九百两，最后以三千四百两的价格成交。
在这座开场的宅邸后，又接二连三地多出了许多拍品，普通些的，是螺钿镶嵌的整套妆台，金丝攒成的宝石头面，大师所制的笔墨纸砚；稀罕些的，是独一无二的珍贵兰草，是深海里打捞出的正圆金珠，是千金难求的绝世宝马......但拍品无论是普通还是稀罕，都有一个共同特点———贵。
“我算是体会到什么叫一掷千金了.....”三楼的雅间里，好友发出感慨，“还好我是来凑数的。”
“你可以再等等。”祝凌说，“拍卖会有两场。”
好友猛地睁大眼睛：“内部消息？”
祝凌笑着点了点头：“内部消息。”
拍卖会进行到了尾声，压台的拍品也在最后一声中有了归宿。
参与拍卖会的人在与珍宝阁完成交易后，有的经由秘密通道，有的光明正大坐上门口的马车，陆陆续续离开———但仍有一些雅间里的人至始至终没有推开门，已经变得空荡的大堂里，又再次走进来一批人。
主持第一场拍卖的掌柜去而复返，他看着自己手上的拍卖清单，额头上冒出了星星点点的汗珠。看这单子上写的———
一瓶米酒、一件大氅、一对素银簪子、一面巴掌大的铜镜......
上场之前他已经确认了一遍又一遍，第二场拍卖会确实要拍卖这些东西，但......这些东西他翻来覆去地检查了，就是市面上最普通的、少则几文多则几两的东西，怎么最低的起拍价就是五十两啊！
拦路抢劫都不会这么离谱啊！
掌柜不知道东家为什么要这么做，但他此刻已是忧心忡忡。若是这批拍品一件都卖不出去统统流拍———那珍宝阁的拍卖会就会成为一场笑话了！
掌柜的担忧，玩家们浑然不知，陆陆续续到场的玩家们在公共频道上快乐发言———
“谁懂啊家人们！抠抠搜搜的狗策划终于愿意投放一批带效果的道具了！”
“但以拍卖会的形式发放还是好狗啊！！”
“据说这次的道具是直接和幸运值挂钩的，同一样东西在不同的人手里被激活的效果都大不相同！”
“楼上你认真的吗？你不要吓我，我可是万年非酋啊！！”
“道具=开盲盒？爱了爱了，我的运气一向很好！”
......
在玩家们七嘴八舌的讨论里，掌柜已经重新站到了拍卖台上，明明平时也舌灿莲花，但面对着这样的天价，他竟然也罕见地感觉到了一丝心虚，还有.......坑冤大头的快乐。
掌柜清了清嗓子：“感谢各位参与我珍宝阁第二场拍卖。目前展示的是第一件拍品———兔毛大氅，起拍价一百两，请诸位示价。”
虽然表面胸有成竹，但他报出这个价的时候，心里还是没底。
但出乎他的意料，参与第二场拍卖的人几乎集体无视了这不合理的价格，一个叫价比一个高，一个叫价比一个急，仿佛这不是一件普通的兔毛大氅，而是一件用稀罕锦缎绣成的霞披。
“一百三十两！”
“一百五十两！”
“一百九十两！”
“两百四十两！”
......
价格一路飙升，最后五百三十两成交。
第一场拍卖是在拍卖会结束后才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第二场拍卖却恰恰相反，只要有人拍下，拍品第一时间便会从台上送到拍得的人手中。
抢下兔毛大氅的是之前开直播的那个玩家，兔毛大氅送过来，他第一件事不是伸手接过，而是在雅间里的铜盆中洗了洗手，然后认认真真地擦干，接着将手放在熏香上晃了晃———
一种极其主观的“净手焚香”。
NPC看不见的悬浮屏幕上，弹幕们纷纷发出哈哈哈的笑声。
直播玩家淡定地走完了祈福流程，然后从托盘上接过了那件兔毛大氅。
玩家面板上，属于兔毛大氅的信息立刻浮现———
【名称：一件做工细致的兔毛大氅
效果：冬日装备于身，不超过零下10度的情况下活动自如，免除冻僵寒冷效果。
评价：人靠衣裳马靠鞍，想要好看全靠穿。】
直播玩家：“.....”
为什么开出来的效果属于正常偏好的，他还是有种微妙的、被嘲讽了的感觉呢？
......
一件件拍品被热情的玩家们以高价拍走，台上的掌柜也逐渐找回了自信，他现在已经可以面不改色地对着一个平平无奇的东西夸出花儿来———哪怕这个物品的起拍价已经高出了其本身成百上千倍。
在这样热烈氛围的带动下，祝凌的好友也出手拍下了几件拍品，不过开出来的效果......不太尽如人意。
一连开了三个“盲盒”后，面对着第四个盲盒，好友沉思了一瞬，果断将祝凌一拉：“阿凌，你来！”
这盲盒她不开了！！！
被迫赶鸭子上架的祝凌哭笑不得地打开了第四个“盲盒”的箱子———里面装着两罐桃脯。
她愣了一瞬。
“我们一人拿一罐！”好友没有发现她的异样，只是如临大敌地盯着打开的箱子，“我倒要看看，同样的东西到底有多大的差别！”
刚刚还说是坚决不开的人转瞬便忘了之前说过的话，她伸手拿了一罐，玩家面板上便刷新出物品的消息———
【名称：一罐平平无奇的桃脯
效果：心情不好的时候吃一个，有助于情绪阴转晴。
评价：甜食治愈yyds！！】
“啊！！！！”好友一声惨叫，“我的一百两银子！！”
看着括号里的字，她捂着心口，不敢再去看剩下的那罐：“阿凌，你开吧呜呜呜———”
祝凌伸手，轻轻拿走了箱子中剩下的那罐。
物品信息在她的玩家面板上浮现———
【名称：一罐春日酿制的桃脯
效果：每食用一枚桃脯，获得正向随机buff一个，持续时间九小时。
评价：一岁当有一岁欢，每一枚桃脯，都藏着一个美好的祝福。】
祝凌拿起来后，好友凑过来问：“阿凌，你抽出来的效果是什么啊？”
祝凌将这条物品信息分享给了她。
好友：“......？”
她西子捧心，欲哭无泪到快要唱出来：“你的运气我的运气好像不一样......”
祝凌笑了笑，点了[转赠]，好友查收后，物品信息又发生了变化———
【名称：春日所赠的礼物
效果：每食用一枚桃脯，获得正向随机buff一个，持续时间九小时。
（转赠附带特殊buff[平安]，遇险境困局，转危为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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