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之后的事情，她就不记得了。
后面，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醒了？”
秦晟拿着早餐进来，看到顾小莫呆头呆脑地坐在床上，一看到他就装成鹌鹑把头埋到被子里，忍不住起了逗弄她的心思。
“害羞了？”
“我昨天，那不是醉了吗……”
顾小莫这话说得格外没有底气。
“起来吃早餐。”
顾小莫窝在被子里，扭扭捏捏地不肯动。
“你的衣服是我换的，我还帮你洗了澡。”知道她在想什么，秦晟开口直接把事实说出来，把饭盒打开放到桌上，“赶紧吃，吃完了咱们去谈合作。”
说起正事，顾小莫以最快的速度换衣洗漱吃早餐，和秦晟一起到了安德鲁大师的工作室。
“欢迎你，顾小姐。”
安德鲁大师和秦晟打招呼之后，热切的目光就落到了顾小莫身上。
“你这次发给我的设计，我已经看过了，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风格，和右手的细腻完全不一样的表现风格，更具有张力……噢，我看了之后被深深的吸引了，所以提前了我们的合作。”
“谢谢您的肯定，我会继续努力的。”
顾小莫听着安德鲁大师的鼓励跟打了鸡血一样，整个人都亢奋了起来。
后面的时间，顾小莫听着秦晟和他们谈论着合作的具体事宜，坐在一旁无所事事。
她只是设计师，这些事情本来就跟她没什么关系。
有人坐到她身边，“嗨。”
顾小莫扭头，看到一个小姑娘坐在她旁边，礼貌地回了一个微笑。
“你就是顾小莫？”
这个小姑娘看上去只有七八岁的样子，说话的口气却很是沉稳。
“你是安德鲁大师的孙女，卡莉？”
“是我。”
“你就是爷爷经常提起的那个人？”卡莉看着顾小莫的眼神里隐约有些敌意，顾小莫好笑，果然，不管看上去多么早熟，本质上还是个孩子，因为家长的关注被别人抢走了而不高兴。
“不要用这样的目光看着我，我已经不是一个小孩子了。”
“好的。”顾小莫点头。
尽管卡莉跟她说话的语气有些不客气，在顾小莫听来，也不过是小孩子耍脾气吸引家长注意力的手段。
果然，安德鲁大师很快就注意到了自己孙女的到来。
“噢宝贝儿，我不是让你乖乖待在家里吗，爷爷需要接待客人。”
安德鲁大师的语气中带了些责备，然而把卡莉抱到自己腿上坐着的举动，和他看着卡莉的眼神分明没有一点儿怪她的意思。
“我也想看看，能让爷爷亲自来接待的，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卡莉瘪瘪嘴，毫不掩饰自己对于顾小莫的不喜，“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爷爷真是老眼昏花了。”
安德鲁大师看向顾小莫的眼神带了些歉意，“这孩子被我宠坏了。”
顾小莫摇摇头，“卡莉小姐很可爱。”
安德鲁把顾小莫之前的作品拿给卡莉看，“现在还这么认为吗？”
卡莉不愧是出生于设计师世家的孩子，从小就受到了熏陶，虽然自己的基础还不足以让她画出好的作品，但是她对于美的鉴赏能力已经有了。
眼前的这幅作品显然不简单。
虽然是洛可可风格的建筑，但却在细节上巧妙地融入了一些东方元素，让整栋建筑显得既复古又不会太老派。
就算是以她的目光来看，这也是一副好的作品。
“你觉得怎么样？”
“很不错。”卡莉从来不吝啬自己对于好作品的赞赏，连带着看顾小莫都顺眼了不少，“这就是你画出来的作品吗？和你本人的形象并不怎么符合，不过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格外让人喜欢。”
顾小莫失笑，即便是夸她也要损她几句吗。
这个小丫头还真是记仇。
“既然这样，这段时间，我聘请顾小姐做你的导师。”
“什么！”
“什么？！”
异口同声两句惊叹。
顾小莫和卡莉面面相觑。
“我不要！”
“我恐怕不能胜任。”
见俩人都有抵触情绪，安德鲁大师笑笑，打算一个一个来解决。
顾小莫有些紧张，有安德鲁大师这样的人在，怎么可能让她去当卡莉小姐的导师，她哪有这样的能力。
“老爷子，这段时间，顾设要完成我们合作的项目，恐怕没有办法花时间在卡莉小姐身上。”
“顾小姐，你会拒绝吗？”
顾小莫咬牙，她还真是开不了这个口来拒绝安德鲁大师。
“好吧，既然你们都不愿意让顾小姐做卡莉的老师，卡莉，你先跟着顾小姐观摩一段时间，等那个时候再做决定。”
卡莉不高兴，要从安德鲁大师的腿上跳下来，“就算是那个时候，我也不会改变主意的。”
“是吗？”安德鲁大师似乎已经预见了以后的事情，脸上是不明所以的笑容。
“顾小姐，我们给你安排了一处专门的工作室，那会是你的专属区域。待会儿让我的助理带你过去看看还有什么要增补的东西。”
“卡莉从今天开始就跟着顾小姐，明天我来考考你学到了什么。”
安德鲁老爷子都发话了，顾小莫和卡莉再怎么不愿意也没有办法拒绝。
只能答应了下来。
国内还有事情需要秦晟回去解决，他看过顾小莫工作和休息的环境之后放心回国了。
“以后就由你多多照顾了。”
卡莉傲娇归傲娇，最基本的礼节还是有的，她可不想在这个家伙面前丢脸，一定要让爷爷看看，她一点儿也不输给这个顾小莫。
“好的。”
顾小莫伸了个懒腰，“今天先休息吧，明天再正式开始工作。”
“你这人……”卡莉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按理来说，为了一开始给人留下一个好点的印象，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努力工作证明自己吗？
这个家伙怎么回事。
顾小莫像是看透了她心里在想什么，“不好好休息的话，即便开始工作，工作效率也不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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