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二更。今日无课,一会得去听讲座。小风眠一生最好的朋友出现了,虽然这一次很短暂,但足够他们的命运已经交织在一起了,今后的很多年路上都有这么一个身影--------------------------------------------------------------------------------
谢龙听完他的少主人这样一说,忽然对这位往日里看着柔柔弱弱的少年肃然起敬。他以为他只是一个养尊处优,又带着善良的孩子。没想到在这样危险的关头,他居然能够站出来。其实,谢龙忘记了,少年身上流着的血是雍州柳家的血,他祖宗的无限光荣早已让他的血脉充满了勇气、骨气,再柔弱的身躯,也会被这种勇武灌满。
“好!主子!我们一起!”谢龙叫道,他的声音里似乎还带着些许的笑声。
十个甲子卫一起把剑刺向谢龙,所有的动作都是整齐划一,十柄剑的剑锋都指向谢龙的眉心。谢龙的白衣在风中颤动,他纵身跳起,身后的虎骑纷纷出剑与十个甲子卫对上。
刀剑的声音响彻整片山林。
陶缉熙拿着剑在甲子卫中间舞动着,他出剑很轻,动作却很快,几乎快要看不到剑身。
他一个侧身刺向对面的一个甲子卫,却不想身后另一个甲子卫刺了一剑过来,一个伤口出现在手臂上,正当甲子卫要补上一刀的时候,柳风眠跳到跟前,用自己的剑挡住甲子卫的一刺。可是他力气太小,不多时便被推了开来,但足以为陶缉熙赢得了时间。男孩狠虐地向着面前的甲子卫砍了一剑,力道之大足以比过一个成年人,那个甲子卫的一只手臂就这样被砍了下来,鲜血涌出,惨叫声震耳欲聋。
柳风眠看着眼前的场景,感觉又回到了一年前的那个夜晚,那颗人头,那颗永远活在他记忆中的人头,那一股鲜血让他觉得恶心极了。
余阳跳到他跟前扶起他,“主子,你没事吧?”柳风眠摇摇头。
男孩回过头,“这么怕血腥,干嘛还要出来?”那双眼睛可以用怒目凶光形容了。
余阳叫道:“放肆!这么说主子!”
柳风眠拉了拉他,不让他继续说下去。
现在的形势让谢龙感到焦急,这十个甲子卫果然是精锐,至今为止无人死去,只是受伤,最重的也不过是被陶缉熙砍去了一只胳膊。而他们的虎骑已经元气大伤,虎骑本就应该在马上,这样下来歩战已经是处于劣势,三个虎骑已经倒下,甲子卫是下了狠手,如若是放这群虎骑出去,必定会有不小的麻烦,倒还不如让他们死在这里。
谢龙已经意识到再这样下去不行了,于是他从衣兜里拿出一根信号管,准备让附近的军队前来支援。他们在的地方已经是雍州中部山林深处,应该是在榆木郡的范围内。
正当谢龙要发出信号的时候,却被一个甲子卫一剑削去了信号管。
“想要找救兵?别想了,荒山野岭的,没人的!”
忽然一个黑影从远处的山林中跃出,所有人都看到了。那个人全身都是黑色,脸庞被蒙着,只露出一双眼睛,头上戴着一顶兜帽,白眉低垂。
“甲子卫?”那人低声默念道。
“甲子卫!这么多年没和你们交手了,当年剑门关也有你们的身影吧?”
几个甲子卫还没有反应过来,那个人像是一道闪电一般飘到眼前,他手上没有拿任何的武器。所有人都惊讶地看着他,一瞬间空气就像凝住了一样。
一个甲子卫的人头落到地上。
没有人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谢龙已经睁大了眼睛,他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难道这是百年前失传的螳螂切?”
那人看了看谢龙没有说话。
所有的甲子卫都从刚才的惊慌中缓过神来,围在一起。所有的剑指向那人。他们只是做好了防御,并不敢动手。甲子卫行事一向谨慎,面对摸不透的敌人是不会轻易出手,一旦出手必是死局。
那人的眼睛挑了挑说道:“十个头我都要了。”话音刚落,只见那人左右跳跃,像一道光一般,谢龙觉得那甚至不能称作移动,而是幻化了!
虎骑们个个睁大眼睛,想要看清楚那人是如何移动的,可是无论他们怎么看都无法捕捉到他移动的瞬间。
“一个!”
“两个!”
“三个!”
一个的人头在他的数数声中落下。到了最后一个甲子卫的时候,那人平平地切了过去,只见那甲子卫静静地摸了摸自己的头颅,并没有什么大碍,正当他要退后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动不了了,他不知道自己哪里出了问题。只见那人露出一个邪恶的笑容。
一小股鲜血从那个甲子卫的胸前渗了出来,正当他的表情变得惊惧的时候,他的脖子出现了一圈红色,鲜血小股流出。扑通一声,一颗人头落在了地上。
所有的虎骑都睁大了眼睛看着他。陶缉熙这样看似冷冷的男孩,也张大了嘴。
半晌,谢龙才回过神感叹道:“以前都是听说书人讲过螳螂切,我以为这只是传说中的杀人刀,没想到三生有幸,今日居然亲眼见到!”
那人看了看柳风眠,忽然目光里出现了另一个人,那个站在柳风眠身边的男孩,那双眼睛里住着一匹狼吧?他这么多年还第一次在这样年纪的孩子身上看到那样的眼睛,那是多么孤独,有多么深邃的眼睛啊!
那人收回目光,正准备转身离开,谢龙连忙上前两步叫道:“壮士!可否留下姓名?他日必定登门拜谢!”
那人摆了摆手,匆匆向着林子深处走去。
谢龙看着那个身影,感叹道:“真没想到,今日的九州也能有这样的能人,我以为九州都已经是和我一样的平庸之辈了!”
余阳在身后笑道:“将军,你这话说的,九州怎么会都是和你一样的平庸之辈呢?再不济也有九州十大名将,还轮不到你呢!”
谢龙听完整个脸都红透了,尴尬地笑了笑,柳风眠拍了拍余阳的脑袋。
“又说错话了?”余阳问道。
柳风眠不语。
“我们还是快些离开吧!今日快马赶路,尽量在后日到达石嘴口!公子要辛苦一些了!”
“我没事,将军不必担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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