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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天书院 > 墨王追妻之二嫁倾心 > 塞外风情
 
  行医者多半有副不合时宜的古道热肠,更何况三哥对小蕊存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思。

  墨云霄知晓慕阳不撞南墙不回头,刻意让他眼见为凭,至于接下来该如何面对残酷的真相,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谁也管不着。

  情之一字,对当局者而言,永远是无解之谜。

  ”对了,你为何非得打下北月国不可?”慕榕一边担心慕阳,随口问出萦绕在心头的疑惑。

  她虽然对各国情势一知半解,但也知道要治理一块天寒地冻的疆土得花费多大的力气,若是墨云霄有心将北月国纳入天圣版图,根本轮不到安晋这种货色到处蹦跶。

  墨云霄拈起一绺她的长发,缠绕在指尖,整个人透着股漫不经心,“白辰怕赤炎自刎,让他找点事做。”

  敌军攻城时,脑袋一根筋的死士大人再次被慕榕忽悠,选择国家大义,率领龙武军守城门,没料到慕榕玩命似的拿自己当饵,破了北月太子安晋设下的局。幸好白辰够机灵,第一时间把赤炎派出去追击撤退的敌军,暂时瞒下王妃失踪的噩耗。

  墨云霄找慕榕找得焦头烂额,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命赤炎给北月国一个刻骨铭心的教训——最好打得连北月列祖列宗的棺材板都压不住。

  慕榕嘴角微抽,整个人都呆滞了,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那小蕊为何拿三哥要胁我色诱......呃,劝说你退兵?”

  哎,不小心讲出心底真实的声音。

  ”唔,不知。”墨云霄突然对美人计产生莫大的兴趣,拨开她凌乱披散的长发,低头轻轻啄吻她的额角,兴致勃勃的提议,“妳可以答应,我会退兵。”

  至于慕榕要如何“劝说”,那是另一个层次的问题。

   慕榕:“…...”

   尊敬的墨王爷好不值得尊敬。

   ”别闹,我跟你说正经事呢。”她一掌糊他胳膊上,试图挣脱男人的纠缠,奈何技不如人,有心无力,防得了上三路挡不住下三路,哪儿哪儿都吃亏。

  内心不禁骂了声:“卧槽!”这是奔着要把大半年的份儿都补回来呀?

  媳妇儿濒临炸毛边缘,墨云霄百忙之中抽空模模糊糊地哄人,“放心,这多半是老头子的诡计,他不会动慕阳。”

  至于永安方丈为何要阻止他打下北月国,还绕了那么大的弯,拿慕阳的安危来胁迫慕榕,其中的迂回曲折,墨云霄隐约猜得到,却懒得深思。

  等潮水退去,就知道谁没穿裤子——这可是慕榕的至理名言之一,朝政时局也是如此,所有扑朔迷离都是短暂的,是人心险恶还是用心良苦,很快就能拨云见日。

  入冬以前,龙武军如秋风扫落叶,打到北月皇城外,悠悠哉哉地安营扎寨。

  这一仗打得北月国军队一点脾气也没了,人家摆明了打着玩儿,把城门当作自家后门,北月国会不会团灭,就是墨王爷勾勾手的事。

  更可悲的是墨王爷从头到尾没有露面,直到北月国皇帝亲笔写了第三封求和信,他大爷才从天水城悠悠晃晃地开拔到军营,换个地儿继续耗时间。

  墨王倒不是故意摆谱,而是打算把这个烫手山芋扔给某个装聋作哑的狗皇帝——仗都快打完了,要和谈或是把北月国收入囊中,还不快派人来拿个主意?

  若不是龙武军纪律森严,每日操练、巡逻,不曾有一丝懈怠,慕榕差点要以为自己是来公费旅游,体验塞外风情。

  虽然她仍做男装打扮,但每天跟墨王同进同出,被呵护得无微不至,墨王妃的身份早就瞒也瞒不住。

  丹梁城一役之后,墨王妃在将士心中的地位水涨船高,谁都忘不了那个被孤悬在空中、生死一线,还谈笑风生的奇女子,是如何重创敌军攻城的重兵器,置之死地而后生。

  慕榕从小就是混军区长大的,对军旅生活有种莫名的亲切感,才到军中住了两天就彻底放飞自我,除了不敢大口喝酒、大口吃肉,俨然已经是个女**,闲来无事就抓着几个小将领过招——连慕易都被打怕了,见着她就绕路走。

  不是打不过亲妹子,而是舍不得打赢,这矛盾纠结的心情谁能懂啊!

  在墨云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默许下,慕榕还把魔爪伸向独立驻扎的天枢营,成天祸害陈风,把攻城床弩玩出百八十种花样,天天以射下皇城墙头的旗帜为乐。

  数不清射断了几根旗杆,守城的将士终于怒了——连夜收起所有旗帜,把缩头乌龟当得彻彻底底。

  而赤炎那个奇葩,带兵冲锋陷阵时杀伐果断,颇有墨王之风,打得敌军闻风丧胆、哭爹喊娘,但主子一来,立刻把带兵的重责大任甩锅给玄苍,抱着剑当起王妃娘娘的护卫,双重人格切换自如,毫不拖泥带水。

  悠闲的军中生活过了好几日,就连大型烧烤晚会都组织了三回,终于等到来自京城的使节——八王爷墨景烨。

  墨天骐派出一个小毛头王爷来和谈,而不是协助处理政事多年的墨景熙,这个举动自然又把京城的浑水搅得更乱。

  其中最高兴的莫过于墨景烨的母妃,她每天到凤仪宫请安时,都要有意无意提上一嘴——八王爷出使,等于全权代表皇上的旨意,稍有不慎就会被扣上丧权辱国的帽子,这差事简直是吃力不讨好啊——如果她别笑得那么春风得意,估计旁人就信了。

  接二连三的打击,差点将皇后娘娘气病,逮着墨景熙就把他的陈年旧事、破烂桃花债挨个数落一遍,恨不得把这个不省心的儿子回炉重造。

  墨景烨年纪虽小,处事倒是严谨,多半是有人从旁提点,收起所有身为皇子的骄矜自满,在抵达战场前两天,就特地派人过来拜码头,表达他对墨王叔滔滔不绝的崇拜,把墨云霄夸得天上人间绝无仅有。

  慕榕心想这墨家的辈份,莫非是按照无耻程度排的?那么以她夫君无耻到没有下限的本事,恐怕连墨家先祖都不敢承认。

  北风呼呼地拍打着主帅营帐,夜里刚掌灯,墨云霄端坐在桌前,随手将一封阅读过的密信送进炭盆——小女人怕冷,把营帐弄得暖和些,可以有效阻止她一天到晚撒丫子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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