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砚也不逗她了，温柔地笑了笑，“你不是我的女朋友没关系，我做你的男朋友就好了。倒是你小乌龟，顾青衣都告诉你了吧，我和她之间的交易。”
她觉得自己就像是坐了过山车一样，那滋味，真不好受。
她忽然不想听下去了，她一直以为自己是害怕见到叶砚，原来她更害怕的，其实是从他的嘴里听到那些会伤害到她自己的话。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小乌龟，你知道的。”
时瑾瑜忽然趴在了桌上，“我要睡觉了，你别说话。”
叶砚也不急，由着她趴着，只是这一次，他不想让她再躲回壳里去。他俯身在她的耳边细细地说着，“当年那件事以后，我好不容易找到了顾青衣，不管我怎么问，她都不肯告诉我你在哪里。后来我回国了一趟，找她当面谈了一回。”
时瑾瑜身子动了动，没有抬头。
他忽然笑了，“顾青衣说的没错，大学的那时候的我是个蠢小子，读书读了那么多年都读傻了。我是害你离开的导火线，也是我擅自进入了你的世界却没有把那些附带的垃圾清理掉，这么多年了，我一直欠你一句‘对不起’。”
时瑾瑜的眼睛忽然就湿润了。
“顾青衣要和我打赌，要把那四年还给你，没有我的四年。四年内，你不需要我了，是我输。反之，是我赢了。”叶砚纤长的手指落在她的发上，一下一下地、轻轻地抚摸着，“所以小乌龟，你觉得是我赢了，还是她赢了？”
时瑾瑜的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她被自己最好的闺蜜给卖了。
时瑾瑜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睡着的，可能是太累了，也可能是哭过头了。等她醒来的时候，她正睡在叶砚的怀里，温暖而舒服。
广播里响起了空姐甜美的声音：“谢谢您乘坐本次航班，祝您旅途愉快!”
“睡醒了？”叶砚低头看她。
“嗯。”
她缓缓地坐起来，发现自己的身上还盖着他的外套。
“谢谢。”
“我这个人很市侩，只接受物质上的感谢。”
时瑾瑜“噗嗤”地笑了出声。
正在滑翔的飞机窗外的阳光洒在她的脸上，很好看，像是这个年龄的女孩的该有的笑容。
“回去后我请你吃饭。”
“这一次我不要再吃饭堂的清汤面了小乌龟。”
“好。”她想起学校外边有一家挺好吃的面店，里头的云吞面不错。
两人默契地没再说睡前谈的那件事。
拿完行李以后，时瑾瑜下意识地想要拎着东西往地铁口走去，却被叶砚拿过了手上的行李，往地下停车场去了。
“下去干什么？我们当初是坐地铁来的，忘了吗？”
“登机前我让朋友帮我把车开过来了。”
“坐地铁也很方便啊。”何必多此一举?
“地铁上人多，你不喜欢。而且，你累了。”
时瑾瑜心头一暖，一时也不知道要回什么。
但是这段安静又美好的时光并没有持续太久，等他们到停车场找到那辆熟悉的黑车位置时，意外地发现车上的驾驶座竟然坐着一个人。
是个他们都挺熟悉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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