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页   夜间
迎天书院 > 穿到七零开牧场 > 21、畜牧站(已捉虫)
 
刘队长正美呢, 虽然人家感谢的是萨仁,但这也是查达的荣耀,谁见过当兵的给群众送过锦旗啊, 还写得这么感人。

一听见提那日,他很是烦躁, 生怕吴排长再觉的他们这里太乱, 于是赶紧说:“什么叫跑了?追什么追?我只是让你看着别出事,让她的家人去找就行了。”

吴排长见他们有事, 也没多留, 把锦旗给了, 又把车上装的一些补给全都放下,还给萨仁留下不少副食票。

“这是雷中尉给你的,一点心意。”

萨仁不想拿,人家放桌上, 利落的走人了。

她十分无奈,本来还想说是你们的人救了我,我该感谢你们才对。可那日的事横插一杠子, 她没来得及说人家就走了。

因为有吉普车来, 好多住的近的牧民都围过来看热闹, 刘队长兴高采烈的把事说了。

大家这才知道萨仁自己救了两个军人,纷纷夸赞, 都说她是福星。

那日阿妈过来时, 大家正围着萨仁问当时的情况,还有的跑进包里去看锦旗, 虽然字不认识,但一看那郑重劲,就觉得好厉害。

那日阿妈见女儿不见了, 心里着急,过来找刘队长帮忙找,可一看这情况,她突然就张不开嘴了。

她家那日跟萨仁一年出生,平时关系也不错,怎么就搞成这样了?萨仁被所有人夸赞,她家那日却面临惩罚,甚至会被抓起来。

那日阿妈越想越心塞,可想到女儿不知道跑哪去了,还担心她会不会想不开。

她还是腆着脸去找刘队长:“刘队长,那日确实做错了事,该怎么处罚我们认了,可你们不能不管她,草原这么大,自己跑出去再碰上狼怎么办?”

刘队长确实不能不管,但他觉得那日那么厚脸皮的人根本不会想不开。

“你确定她失踪了,不会是躲在哪儿了吧,或者跑去旗里告状?”

“她是哑的,哪里会告状?她就是怕人家来抓她,这才跑了。”

刘队长其实清楚,根本不可能

有人来抓那日,她是牧民,犯了错也是批评教育,或者劳改,再说她只是犯口舌,乱举报,并没有造成严重后果。

他可没想到那日心理承受能力这么低,居然真跑了?

刘队长虽然不待见那日,可也怕出事,赶紧组织人撒网找人。

萨仁一家子自然也得去,讨厌那日,可谁也不想她出事,整个查达的人都动员起来找人,找到天黑也没找见。

阿古拉都跑去旗里和离的不远的几个部落找过了,都没找到人。

萨仁觉得那日绝对不会出事,毕竟在书里她挺到了最后,结局还意外的不错。

那日家见找不到人,也没办法,刘队长不痛不痒的安慰几句,说会找人留意,也会把失踪事件报到旗里。

这么一闹腾,萨仁阿妈反而觉得那天把他们赶出去太绝情了,又收拾了些吃的跑去看那日阿妈。

萨仁可没那么容易心软,那日完全是咎由自取,根本不值的可怜。

她翻了翻吴排长送来的票,有布票油票糖票居然还有一张电视机票,可惜电视这东西现在只有大城市有,现在就是有钱也没处买去,就算买到了,家里也没电啊。

看来自己还是得赶紧折腾出去,这草原虽美,住着太不方便了。

隔天,旗里的处罚下来了,那日的处罚跟刘队长想的差不多,只是批评教育外加扣工分。

知青们却不同,帮着写举报信的李红英要被送去劳改牧场,承认看了手抄本的华雪也一样。

萨仁把家里的肉干收拾了些,又拿了些副食票,给华雪送了过去。

“那天多谢你仗义援手,劳改牧场活儿肯定更重吃的也不比这里,这些你带着吧。”

华雪倒是没想到萨仁还能给她送东西,谢了又谢,来送她们的廖正义看着华雪要走,心里十分不舍,可看到萨仁后那点不舍马上消失了。

萨仁见他老看自己,不由担心自己会把男女主给搅散了,她可不想招惹这位,他们爱如何如何,她只要不做炮灰就好,是绝对不想掺合的。

等把人送走,廖正义想凑上来跟她说话,她冷着脸走了。

曹理云就说:“你是不是得罪她了?以前我看她对你还好啊。”

廖正义叹口气:“就是从我给她送了黄羊之后,她才不理我的,看来真送错了。后来又有举报信的事,她怕人家乱说,肯定再也不会理我了。”

“不会吧,你真动心了?咱们迟早是要回去的,你还真想要扎根草原?”

“扎根草原怎么了?响应国家号召,努力奉献,你这思想不正确啊。”

两人打趣着往回走,就见阿古拉正在包前等着。

他沉着脸,一副不好惹的样子,把廖正义他们吓了一跳,哪想到他一开口,语气却并不强势:“廖知青,我妹妹如果联系你的话,请跟我说一声。”

说完他就走了,廖正义一脸懵逼,那日不是离家出走了吗?为什么会联系他?

阿古拉找完廖正义又去找萨仁,萨仁却正准备去旗里一趟,见他来了,也没搭理。

阿古拉厚着脸皮凑过来:“萨仁,是我没管好那日,你不会因为她生我的气吧。”

“那天我阿妈说的很清楚了,咱们两家断了。就算你不在意,你阿妈能不在意吗?她那么疼那日,肯定会把那日出走算到我头上,以后还怎么相处。”

“我阿妈只是担心那日,没有怪你的意思,其实我觉得那日不会出事,她带走了不少吃的还有粮票跟钱。”

“啊?那你们家怎么不说,还让大家找半天?”

“这不是怕她万一走错了路吗?她跟你一样没出过远门,万一走迷了,找不到路找不到人烟,不得被狼吃了吗?我猜着她是要去大城市,她不敢去旗里,肯定要去盟里,甚至乌市。我阿妈也知道她心野,怎么会怪你,就算没你的事,她迟早也要往外跑。”

萨仁非常理解他的决定,但她还是不太想跟阿古拉来往,干脆说:“那日污蔑我的话虽说都证明是瞎说的了,但我的声誉还是受到了影响,你以后别来找我了。我想好好学习,尽快

学会汉语,我还想学医呢,时间都不够用。”

阿古拉愣在当地,他当然听出了萨仁在疏远他,可他不明白为什么啊,从小一起玩到大的,那日做错了事又不是他,每次那日跟萨仁有冲突,他都站在萨仁这边啊。

“原来你也跟那日一样心野,你不会是看上那个军官了吧,萨仁,咱们跟他们不是一路人,就像你以前追廖知青一样,也不会有结果的。”

萨仁怒道:“原来不只是那日觉得我在追廖知青,你也这么觉得,你们可真是好兄妹,我谁也不想追,也不想再跟你来往,听清楚了吗?”

阿古拉气得咬牙,想吵吧不忍心,想道歉又觉得自己没说错。

正好萨仁阿爸回来,见他在家里就一脸不悦:“有事吗?以后有事找我说就行。”

这话一出,阿古拉更觉得疏远,也没吭声,转身走了。

本来好的跟一家的两家人,隔阂越来越深。

阿妈有点难受,萨仁倒是没觉有问题,她忙着呢。

刘队长现在对她不像以前了,以前就是用的着的时候就好声好气,用不着的时候就看心情。

现在不同了,一看见萨仁他就笑得见牙不见眼,眉间已经定型的川字都舒展了点。

“萨仁啊,有没有想到好法子?“

萨仁没想到他还没忘了药黄羊的事,只好说:“没有,我只有那一个药方,既然配的药不行,哪里还有别的办法。”

刘队长虽然失望,但也没变脸,还是笑呵呵地说:“那这事就先算了,药獾的事旗里想让你去一趟,有没有胆子过去当顾问?”

萨仁正想去旗里呢,哪有什么不敢的,利索的答应了。

“雷中尉还在旗里治疗吗?”

“不清楚,你找他有事?”

“我只是把两个人拉回来,人家都送锦旗了,我这哈达还没送出去。”

刘队长没想到萨仁居然还想着这事,一般人有便宜就占了,哪里会算这么清楚。

“好,那你就带上你的谢礼,万一他还在旗里,你正好给他。”



仁本想当天就去,让刘队长一安排又拖了一天。

第二天,萨仁去支部时,刘队长跟赵医生都准备好了,要一起去。

赵医生还跟她说:“你这药方恐怕不能再保密了,旗里是想全旗推广,今年做一回打獾冠军。”

这药方其实也没什么稀奇的,萨仁并不在意,只是必须说清楚,绝对不能用在其他动物身上,獾类鼠类这些糟蹋草原的就算了。

伊林左旗管辖的面积不小,但本身不大,就是个小镇子,建在高坡上,这儿有驻军有医院有党支部有人民政府,还有派出所,法院。

这些单位都建在这儿,另外还有便民商店跟收购点,附近的牧民来这一趟想办的事基本都能办了。

到了旗里,萨仁先顺路去医院问了下,雷中尉他们已经走了。萨仁不知道他是哪个部队的,也不好去驻军问,只好先把谢礼收好。

刘队长把她带到了政府办公室,已经有其他嘎查的人在等着了,等她到了,又来了几位领导,都坐在前排。

刘队长还怕萨仁没见过大场面会害怕,看萨仁游刃有余的讲解着,他才放下心来。

萨仁不想让大家像刘队长一样联想到药黄羊上,所以讲解时几次强调这种药只针对獾有作用。

旗里的领导一看她小小年纪谈吐清楚,还立了功,都挺看重,一问才知道她没上过学。

一个高瘦戴眼镜的领导就问她:“扫盲班上了吗?”

萨仁还没说话,刘队长就抢着说:“我们查达抓得紧,她马上就毕业了。”

领导又问了萨仁几个常识性问题,见她都回答正确,普通话也说得还不错,就说:“就她去畜牧站吧,那边不是一直要人吗?”

“啊?”萨仁愣住,畜牧站这么容易进的吗?她想起后世考公务员的难度和热度,简直不敢相信。

刘队长也不敢相信,他还以为自己靠这波能来旗里,哪想到人家要的是萨仁,不是他!

还好他控制住了表情,赶紧说:“请领导放心,萨仁绝对能胜任。”

萨仁却不怎么

想去,她刚打算重操旧业,当回中医,救死扶伤,居然让她去畜牧站?

去那干什么?当兽医吗?

“领导,我觉得我胜任不了……”

刘队长把她往后扒拉,拦着不让她说话,“萨仁啊,你不要怕,不要辜负领导对你的信任。”

领导就笑着跟萨仁说:“我是说让你先去试试,你胜任不了的话,畜牧站也不能要你。做为牧民,你应该知道他们的艰难,除了天灾还会有各种动物疾病,畜牧站虽然请来了几个专家,可这两年起效甚微,帮不上牧民,只能等出了事他们去调查原因写报告。我听其他人提过你,说你是腾格里选中的,有天赋,那就试试。”

刘队长都听愣了,大领导怎么也信这些?

萨仁却不好再拒绝,她安慰自己,去畜牧站也不能说自己就是兽医,她可以当动物疾病学专家嘛,人也是哺乳动物,很多疾病原因跟预防办法都是相通的。

旗里起码有楼房有各种现代化设备,比住蒙古包强点。

萨仁答应下来,就被人拉到一边说了报道时间。

等大领导走了,刘队长就恨铁不成钢地瞪着萨仁:“你这孩子是不是傻啊,这么好的机会,你说谁不想来旗里上班,你之前大字不识一个,没个文凭没个手艺,就因为立功才来的,你不好好珍惜还想拒绝?你先别管能不能胜任,不管什么单位都一样,搞好关系就能待的住,懂我的意思吧。”

萨仁十分无语,她当然懂,十分懂,以前很多人想跟她打好关系,现在她成了那个要攀附人的,可心里的傲气还在,知道该怎么做,却并不想去做。

“刘队长,谢谢你的指点,我会看着办的。”

刘队长哪里放心,回去的路上又叨叨了一路,意思是让她去的时候带点吃的,到了畜牧站先给那儿的领导送礼。

再把吃的给大家分一分。

说着说着刘队长又心酸起来,他折腾半天全给萨仁做了嫁衣,他还得在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熬着,电都只能晚上

开两个小时。

他叹口气:“萨仁,以后有什么立功的机会,先想着查达,先跟我通个气,你是我的福星,我可指着你呢。”

萨仁能不明白他什么意思吗,自然满口答应,虽然去畜牧站不在她的计划中,但去那可以摆脱廖正义还有阿古拉,还能接触到书本。

这么一想,萨仁也不排斥去做兽医了,先把自己过好了才能想其他的。

到了家,跟家里人一说,他们也很兴奋,达愣爷爷笑着说:“咱们家又出一个公家人。”

萨仁这才想起自己都没去看一下二哥,不过也没什么,反正两天后就能去报道了。

“我恐怕得住在那儿,爷爷,阿爸,阿妈,你们可别想我。”

这话一说,阿妈眼泪差点掉下来,长这么大没离开过家,头一回去旗里就定下了工作,以后不能常回来,虽说这是喜事,可阿妈想到孩子不在身边,又是担心又是难过。

阿爸就说:“这有什么,有她二哥在,互相照顾着,有事一起回来,能有什么事?”

三哥今天回来的晚,他在外边就听说了这事,一回来就兴奋地问:“萨仁,是真的吗?你要去畜牧站?也成公家人了?”

“还不一定呢,领导说让试试再说。”

“别不一定啊,到时候让咱二哥找找关系,一定得留下,公家人多好,按时发粮。”

一家子喜气洋洋,萨仁是真没想到牧民也会对公家人有向往,她见阿妈整天劳作并不觉得辛苦,反而喜欢放牧生活,还说牧民跟老客不一样,不让自己学。

她说出自己的疑惑,阿妈就笑:“你这孩子是傻的啊,我只是不想让你学那些知青。公家人当然不一样了,那可是直接给国家干活,替党办事的,那是家里的荣耀。”

阿妈边说边帮她拆洗被褥:“你不喜欢狼皮的,那咱们就换,明天我让你三哥去旗里买布,我给你做棉被。”

“用不着,我现在的铺盖就很好。”萨仁反而觉得狼皮的很酷,弄干净就行了,何必大费周章。

家里正忙

着呢,陆陆续续的有人来,都是听说萨仁要成为公家人了,来贺喜的。

除了那日家,别家都有人来,还都不是空手来的,达愣爷爷就让阿爸煮了只黄羊来招待。

不一会儿,曹理云也来了,他也不避讳,直接找萨仁。

“廖正义让我给你的。”

萨仁还没看清给的什么,曹理云已经把东西塞到她手里,跑了。

这事闹的跟私相授受一样,没见那些客人都看着她吗?

萨仁此时十分庆幸马上要去旗里,不然的话,再待下去,她跟廖正义肯定还得传出点什么,书里人的命运看样子很不容易摆脱。

她这么想着,打开手里的纸包,居然是一袋红糖,难道廖正义知道自己阿妈去要过红糖,以为自己喜欢吃,就给自己送了这东西?

她肯定不能要,自己送回去又是事,于是干脆去了趟医务室,把东西给了赵医生,拜托他转交给廖正义。

两天后,一切收拾妥当,三哥去送她,两人各骑一匹马,把铺盖跟日用都打包在一起驮在马上,另一匹马上放了一个大袋子,里边满满的都是吃的。

萨仁不想带,畜牧站肯定有食堂,没必要带这么多东西。

可阿妈跟刘队长想的一样,吃人嘴短嘛,想搞好关系,请人吃东西是最容易的事了。

萨仁知道自己跟那日翻脸的事,让她担心自己处不好关系,也没再多说,那日这种奇葩不会那么多的。

到了旗里,二哥已经等在畜牧站门口了:“你那天怎么不去找我?我还是听别人说的。”

“我给忘了,一直跟着刘队长,他说回去就跟他回去了。”

三哥就说:“以后你们两个都在旗里,见面的时候比我都多。阿妈让我跟你说,这个月你可别光顾着忙,萨仁刚来这里,你多过来看看,别让她受欺负。”

“哪里用阿妈嘱咐。”

二哥向来疼萨仁,这时把马上的东西都搬下来,才跟她说:“你要住不惯,等我从派出所申请间宿舍。”

“肯定住的惯。”

萨仁觉得怎么也比蒙古包好啊,畜牧站只是二层楼,看着还挺新,住着肯定舒服,不说别的,只用水用电比查达方便多了。

接待她的人是个中年妇女,冷着一张脸:“你就是萨仁?”

萨仁点点头,见她态度不好,也没多说。

这女人就又问:“听说是因为能药獾进来的?”

“没错。”

“呵呵,真是什么人都能来了。”

萨仁无语,这位大姐,您这么不给面子真的好吗?不满意,背地里说说也就算了。

“是旗委书记让我来的,本来我还不想来,可书记同志说我有天赋,让我来试试,我以前都没见过这么大官,敢不听话吗?”

那女人一听这话,脸色更加难看了,话却柔和了不少:“哈哈,我就是听他们议论过你,随口就说出来了,你可别在意。”

后边扛着被褥跟行李的二哥三哥早就黑了脸,三哥沉声道:“他们议论过萨仁?议论什么?领导让来的,来了她也会好好干,怎么还没来就开始说人坏话?还是政府机关呢,就这素质?”

那女人脸色更难看了,却不好说别的,只装听不见领着他们去了二楼,二哥到底是在旗里工作了一段时间,很知道单位里这些鸡零狗碎的事,他倒是觉得人家议论也正常,毕竟就是自家人也没想到萨仁能来旗里。

二哥见领到门口了,赶紧道谢:“多谢你了大姨,这是单人宿舍吗?”

他觉得他客气,可大姨脸色并没有好多少,她觉得以二哥的年龄该叫她大姐。

大姨板着脸说:“宿舍就这几间,哪里有单人宿舍,这屋有个女知青,不算好说话,不过事少。”

她把钥匙放下,把水房指给萨仁就走了,萨仁这才发现这宿舍是不带卫生间的。

才七几年,在这样偏僻的地方这样的宿舍其实已经挺好了,她叹口气,想想中的随便用水电并不存在啊。

二哥三哥四处看了看,倒是很满意,挨着厕所跟水房都近,很便利。

屋里简单得很,两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