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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天书院 > 穿到七零开牧场 > 29、副站长
 
邢书记只是早上吃饭时听老婆提了一句, 真没想到已经这么严重了。

邢书记老婆是听她侄女说的,她侄女就是二哥同事的老婆。

当初邢书记安排萨仁去畜牧站,胡站长又各种打听, 邢书记老婆虽然相信老公,但这种情况还是上了心, 可问过之后就知道人家姑娘确实有能力, 不是走的后门。

不安排萨仁过去,胡站长又会把名额给自已亲戚, 还不如让了解草原的牧民进畜牧站。

邢书记听到老婆说时还以为就是一般的流感或口蹄疫, 哪想到会这么严重。

“死了七头牛?这是什么病?突然死的?怎么没见人上报?”

萨仁从昨天巴虎带牛治病开始说起, 有巴虎在旁佐证,邢书记没有一丝质疑,只剩下着急了,他先打电话给盟里卫生部的防疫办, 请他们马上派人来。

萨仁见他重视,这才松了口气,邢书记又说:“你马上带畜牧站的人去锡拉特帮着处理, 绝对不能让这种病外延。”

等萨仁回到畜牧站时, 大家正远远围着那头牛看, 倒是江教授他们一点也不惧,上手翻看眼睛鼻孔, 做着记录。

萨仁说了邢书记的安排, 大家面面相觑,都不敢相信她居然跑去找旗委书记, 张春惠有点慌:“真这么严重?”

江教授就说:“没听见嘛,那边已经死了七头,肯定严重, 留下小郑看家,咱们赶紧走吧。”

小郑确实有点害怕,昨天萨仁可是说过会传染给人的,他哪儿敢去,听见让他看家,他赶紧说:“对,总得留下个人啊,我马上去找胡站长,他估计还不知道呢。”

话音未落,胡站长的声音就从大门口传了过来:“现在才想到找我,早干吗去了?我说你们胆子可真大,我才是站长,是谁越过我跑去找邢书记的?”

大家都没说话,只看萨仁,萨仁也不怵,站出来说:“胡站长,昨天我已经跟你汇报过了,可你不重视,我能怎么办?这种事不能拖的。”

胡站长怒极,他被旗委

的人找到家里去,从饭桌上被拉去见邢书记,当时他根本不知道什么情况,就找了个理由说想先回畜牧站看看。

哪想到一来就听到大家在说他,他吹胡子瞪眼的:“晚一天能怎么样?萨仁,你今天跟我说了,我能不重视吗?这么一会儿就等不及?等不及你去家里找我啊,小郑又不是不知道我家在哪儿,你这是自己又想出风头,故意给我难堪,想把我弄下来是吧!你给我等着。”

萨仁对他简直失望极了,到这时候了,不赶紧弥补,居然还有空跑来给自己搁狠话。

她懒得多讲:“胡站长,您多虑了,我真没想过把谁弄下来,更没想过出风头,邢书记让我带人去锡拉特,不能耽搁。”

说完,她没再理会胡站长,真就带着畜牧站的其他人要往锡拉特去。

畜牧站只有两匹马,他们又跑去派出所借了几匹马,正好邢书记的电话打到派出所,让他们派人过去帮着维持秩序,怕牧民们会慌乱。

于是派了两辆车,七八匹马,一起往锡拉特赶。

之前到查达找萨仁的眼镜队长靠谱,萨仁他们赶到时他已经把病牛区分了出来,大概有三十来头,有轻有重。

萨仁又把疯牛病的症状跟畜牧站的人说了,大家又再去甄别一遍,其实这种肉眼甄别是没法确诊的,还是得靠设备。

不幸中的万幸是锡拉特过完年还没往外输送过牛。

见眼镜队长尽职尽责地去给牧民们讲问题的严重性,萨仁松了口气,有个负责任的好领导就是好啊。

等他们把各项工作全都做了一遍,盟里的防疫办才派人过来,又等了两天,乌市才来人,又运了各种设备到旗里。

胡站长的乌纱帽还是被撸了,当时萨仁在锡拉特忙,据小郑说胡站长刚知道萨仁在查达弄了个畜牧分站,正想把这当做她不听指挥,越级办事的证据,逼小郑写举报信举报她。

结果上边来人下通知了,直接撤除胡站长的职务。

二哥也去锡拉特帮忙,才跟萨仁说:“听说胡站长有后台,虽说邢书

记一直想整治畜牧站,但苦于没机会,这次他差点耽误大事,自然有理由动他了。”

萨仁这些天跟畜牧站的其他人战友一样忙着,也发现他们不是不干事,是以前不知道该干点什么,这不都是胡书记造成的吗?

把他撤了,那可太好了,畜牧站有救了。

二哥正招呼萨仁抽空吃点东西,江教授来喊她:“实验室有发现,让你赶紧回去。”

萨仁没想到这么快就有发现,赶紧骑马赶到了旗里。

畜牧站太狭小,电力供应也不行,那些设备运来后,只能暂时放在医院,医院让出了二楼的半条楼道,还挂了个畜牧防疫办的牌子。

萨仁过去时,正有个大妈疑惑地看着牌子发愣,因为多年长的牧民不识字,上边除了汉语蒙语还画着一头牛一头羊。

大妈见萨仁过来就拉着她问:“姑娘,这不是看人的医院吗?这画的什么?这是人跟牲畜一起看病?怎么还不让人进了?”

萨仁心理紧张了这么多天,见疫情终于控制住了,防控也有了进展,她心情放松多,看着一脸懵逼的大妈不禁笑出了声。

“是看人的医院,不过这条楼道里暂时有别的用处,您往那边走。”萨仁干脆把大妈带到医院服务台。

等她再回到防疫办,从乌市来的总负责人周主任已经叫了大家到大办公室里,见她过来,就说:“我刚才在门口看到你了,就先喊他们集合。”

萨仁已经来过这里两次,跟大家都熟了,还以为是有事要宣布,赶紧找座位坐下。

却听周主任说:“让我们一起感谢萨仁老师,如果不是她准确预判,及时把我们找来。如果不是她整个伊林左旗都会遭殃,更何况锡拉特还给部队提供肉源,再等这批牛一上市,输送到各地,损失就太大了。”

大家纷纷鼓掌,也有人觉得这蒙古姑娘只是运气好,但人家确实干了实事,心里就算不服,此时也不吝啬掌声。

萨仁就算不爱居功,被大家伙齐齐鼓掌夸赞都有点飘飘然了,怎么就叫上老师了,她赶紧起身道:“我只

是做了我应该做的,你们才是功臣,大老远不辞辛苦地跑来,每天只睡上两三个小时检验病牛,真的太辛苦了,谢谢你们为草原做出的贡献。”

周主任拉着她说:“这是我们的工作,据说你还是临时工,没转正?这怎么行?我已经给你们领导打过招呼了,等事情结束你跟我们借调到乌市去,放心就凭这次功劳,我们防疫办一定给你转正。”

萨仁确实想过去大城市,但现在让她走,她还真舍不得。

不只她舍不得,就是旗里畜牧站的这些人也不肯让她走啊,邢书记就更不肯放人了,人才都到大城市去了,谁来建设草原?

邢书记本想让萨仁当畜牧站的站长,但不管年龄还是资历都不合适,于是任命江教授为站长,萨仁为副站长,又把严教授他们调到了合适的岗位,哪怕做些文职工作也比整天混日子强啊。

于是畜牧站的技术员就只剩下了小郑,塞音跟张春惠。

后勤的周姐大概帐做得不错,居然没受到波及,但她一改以前冷脸,爱嘲讽人的习惯,一看见萨仁就跟亲妈一样嘘寒问暖,喊人的时候居然不加副字,直接喊:“站长,我看您上次用的手电筒不怎么亮了,特意给您买了新的六节电池的大电筒,给您放桌上了,还合用吗?”

把萨仁给烦的:“周姐,以后直接叫我萨仁就行了,再这么叫,我可得躲着你走了,也千万别给我搞特殊待遇,单位该发什么就给我发什么,不然的话我可是要跟纪委举报你的。”

萨仁也学会了,不就是举报嘛,有时候还是挺好用的。果然周姐一听,就吓得脸色如猪肝,连声说着好的好的,转身走了。

萨仁觉得这人太烦,可找事弄走她吧,又显得自己太小人,好在大家都知道周姐是什么人,都当笑话看,没人怪萨仁对她态度不好。

等锡拉特的病牛处理完后,周主任他们也该走了,走前他又专门来找了萨仁一趟:“你真不跟我们去乌市?那边不管科研条件还是生活条件都比你们这儿要好的多,跟着去看看再做决定吧,免得后悔。”

周主任大概以为萨仁没出去过,不知道大城市的繁华这才拒绝了他的邀请,萨仁只好说:“我家里不想让我离得太远,等以后吧,有机会一定去乌市看你们。”

周主任是爱才心起,觉得她在这偏僻的左旗实在太埋没了,见人家不肯走,也没办法。

“这事还没完,你虽然不是发现病毒的人,但你是第一个发觉病牛有传染现象的,以后各种报告总结,都会写上你的名字,表彰会的时候你肯定要去乌市。到时候咱们再谈,我明白你们邢书记珍惜人才不肯放人,但去乌市更适合你发展。”

萨仁只能先答应着,到时候再说吧。

送走周主任他们,旗里也要开表彰会,在表彰会之前,萨仁抽空回了趟家,才离开不到两个月,到家门口时她还以为自己走错了。

虽然是群居但每个蒙古包之前也留出了空地,毕竟家家有狗有马。现在她家的空地上跟摆摊一样坐满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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