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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天书院 > 唐小缭郑弦 > 第201章 都是体制的错
 
郑重终于把自己的钱都抽了出来——只是刚开始投入的五个亿,费了这么大周折,寄托了他全部的希望,现在反而只剩下了四亿一千万。

其中五千万是亏掉的,另外四千万,则有一部分是抵扣之前他跟吉米借的钱,还有一部分是借的钱的利息。剩下的,则是交了税。

是的,他费了这么大的劲,亏了本,美国税务局还要抽他的税。好在因为他亏本了,交税比例不高,不然,郑重真的会哭的。

当然现在,他也没比要哭好多少。

“这个钱,我要赎回致实!”郑重恶狠狠地对吉米说。

他信了吉米的邪,以为自己能够大赚一笔,可是没有想到,哪里赚到钱?亏大了才是真的。

所以,他决定这种投机的事情,自己以后还是不要做了——还是经营实业可靠。像他的那个好哥哥,不就是一直在做实业吗?

“对不起,”他的钱才抽出来,吉米对他的态度就是大变,冷冷对他说,“郑,我没有办法让你赎回致实。”

“什么意思?”郑重顿时脸色一变。

“你非要把投资抽出去……现在这个时候,我哪有多余的钱给你?没有办法,我只好把致实抵押给银行了。如果你真的想要赎买致实的话,你去高盛银行吧……对了,这是那个帮我办抵押的经理的名片。”他说着,送上来一张名片。

郑重用吃人的眼光,紧紧地盯着他。

但是没有用,吉米的注意力完全放在他的工作上,对郑重完全不理不睬。

甚至好一会儿,他起身接咖啡,惊异地问,“郑,你还没有走?我们这里可没有晚饭。”

郑重咬牙切齿,然而却拿吉米一点办法也没有。

他拿着名片,重重地摔门而出。

他才一走,那个一直假装认真盯着电脑屏幕的男子顿时抬起了头,问吉米,“吉米,怎么样,现在可以了吧?”

“早就可以了!”吉米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快点快点,早点操作,早点分钱。”

他也坐回了电脑前,二人一齐开始对医药行业的股票做空,对这两天一直在跌跌跌、偶尔小小反弹但仍然没有办法止住跌势的医药行业股,大规模做空。

他根本不是没有钱,他手头的资金还多着呢!

只是郑重完全不知道。

想做点手脚瞒过郑重,那是多简单的事啊!

“伍德,电视台记者来了。”门被从从外面推开,公司的一个女性员工说。

现在吉姆尔基金规模还是太小,甚至连专职的秘书也没有,但凡有这方面的需要,都是由公司里唯一的女性员工客串的。

吉姆尔闻言站起,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询问女员工的意见,“你觉得我这身衣服怎么样?是否合体?”

女员工摇摇头,“领带换换吧。我觉得红色不错。”

“我有根红的,可是在家里。”吉姆尔挠挠头,“现在回去取来不及了……谁有,借我一下?”

女员工在公司里仅有的十来个人里寻了一番,走过去,从另一个员工脖子上把他的领带解下来,送到了吉姆尔手上。

“亲爱的,不帮我戴上?”吉米向她挤了挤眼睛。

那女员工也是满脸笑容,凑过来,亲亲热热地帮他把领带系上了。二人携手出去,还不时相视而笑。

房间里剩下的那个员工啧啧地感叹,“我要是那个郑……最后肯定会气吐血,直接上吊死了得了。这么蠢,还活着干嘛啊,简直就是浪费粮食!”

郑重并不知道他被人如此鄙夷。他只是定定地站在街上,看着电视里的现场直播,心底一片庆幸。

吉姆尔真的是疯了,真是晚节不保啊!竟然走了这一招昏棋。

幸好自己抽身得够早。唉,要是之前没有被吉米的鸡汤所迷惑,那就更还好,还能小赚一点呢。

不过,一共只赔了几千万,已经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人不能太贪心,就好像现在电视里的吉米一样。

他舍不得他投井的几个亿,可是现在来看,他非得亏得干干净净不可。

哼,活该!亏了他几千万,就应该是这么一个下场!

“……我向各位投资人保证,我一定会尽一切努力,保护大家的利益,不会让大家赔钱……”电视里,吉姆尔侃侃而谈。

甚至他还系着一条红色的领带,这衬得他过分自信的话语有点嚣张的意味了。

哼,还不让大家赔钱,谁相信他,谁得把命都赔给他!郑重冷哼一声。

记者提问,“请问伍德先生,你知道这款药是某种罕见病唯一可用的药物吗?你这么一涨价,他们怎么办?”

“我觉得,300元一瓶的药完全不能算贵。”吉姆尔笑了,他的表情真的很讨打,至少,郑重身边已经有几个人忍不住了,跃跃欲试,想要去揍他一顿。

“你知道的,有很多的药,我说的是上了医保名单的那些药,治疗那种患者比较多的病的药,像AIDS、像很多癌症,还有一些之类的病,价格要高很多。300美元一瓶的药怎么能算贵呢?只能说,以前卖得太便宜了。我觉得,这是格林纳达公司的错,他们不是非营利性组织,不应该以大众的利益为目的去生产经营……”

记者打断了他的话,“那你觉得,一家公司应该以谁的利益去生产经营?”

“当然是投资人与股东啊!”吉姆尔惊诧地看着她,“这里是美利坚合众国,不是太平洋对面的华国。我知道华国有些公司,它的所有权是属于国家的,从道理上说,它是属于全体华国人民的……所以那些公司在营利的同时,还需要兼顾社会大众的利益……但那是社会主义国家!咱们是资本主义国家!难道你们竟然要求一个资本主义国家的私人公司,竟然要像社会主义国家的国家公司一样,也要去兼顾社会大众的利益?”

他说的好有道理,我竟然无话可说。记者一时间卡壳了。

直接的电视节目,一时间,尴尬地冷场了。

郑重还没有回过味来,但他身边的人已经议论纷纷。

“是这样子吗?资本主义国家的资本家,就可以不管社会大众的死活?”路人们一个个议论纷纷,全都觉得不可思议。

难道体制的区别,竟然体现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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