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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天书院 > 严禁先上车后补票白玦白洛川 > 12 血色新年(十)
 
白玦低头笑了笑,心道果然心有灵犀,两人竟然想到一块儿去了。

这时候却突然出现了一个不和谐的声音——

“哎哟,这不是废话嘛,”司绮咋咋呼呼地说,“昨天那小孩儿都说了,大妖怪被先生打跑了,他们能叫先生的不就是那个学堂先生吗?关键点肯定在那儿呗!咋们今天还得去一趟。”

白玦:“......”

去他妈的心有灵犀。

一路艰难地避开和尸鬼们的直接碰触,四人再次来到了学堂门口。

这次却没再见到那位学堂先生鬼。

学堂里空空的。

“过来看这个!”白洛川在学堂的里屋喊道,“昨天我们没进来过这边。”

“卧槽!”司绮走到里屋门口,看到里面的东西忍不住爆了声粗口。

“是个吊死鬼呀,难怪学堂先生死后的模样跟别的人不同......”白玦若有所思。

屋内的房梁上悬挂着一条很粗的麻绳,套成一个圈,系了个死结,很明显的上吊自杀装置,学堂先生的死法自然也明了了。

“吊死鬼还能这么风度翩翩呀,真帅。”司绮摸着下巴想着那学堂先生的模样。

林久哼了一声:“......不着调的女人。”

中枪的司绮感到莫名其妙。

“所以说镇子里其他人都是被杀的,只有这位学堂先生是自杀的,所以他与众不同,突破点都在他这里。”白洛川说。

“找一下,看看这个先生有没有留下什么方法或者道具之类的。”白玦说,他摸到兜里那张小孩的画纸,又提醒了一句,“注意一下图画那些。”

“图画?是这个吗?”林久茫然地接口了一句,手里拿着刚刚从竹筒里看到的一副泛黄图卷。

霎时间,天地变色。

原本还大亮的天空瞬间暗下来,褪去了光亮,半秒之间便从白天变成了黑夜,屋外狂风大作,廊前的灯笼被吹落下来,还未碰到地面便被风卷走了。

整个街道陷入混乱。

除夕夜提前到了。

“卧槽!二九你干了什么!现在明明是早晨,怎么可能突然出现这种天色?”司绮吼了一声。

“我我我我不知道呀!”林久吓得直哆嗦,手里的画卷也落在了地上,顺着摊开。

“这是什么鬼东西?一把刀?”白玦看着展开的画卷,眉头紧锁。

白纸上用墨色画着很简单的一件东西,形状有点类似于镰刀的模样,刀锋却又没有镰刀那么弯,要把它用三维模拟出来的话,大概就只是一根木棍连着一块锋利的刀片。白纸的右下角还有一行字。

明明只是很普通的一张图画,却让人莫名地觉得振奋。

白玦和白洛川迅速对视一眼,都明白对方想到了什么——砍boss的道具出现了。

“操,也不至于直接缩短时间吧,”白玦说,“我们连现在具体是几点都不知道。”

“都跟你说过这里大概是幻境喽,”白洛川耸耸肩,“哪有那么多自然规律。”

“别他妈管时间了,”司绮跑到院门口望着远处,语气难得带着凝重,“先活着出去再说吧!”

尽管现在天已经黑了,但围绕着古镇外的浓雾也已经完全消散,圆月高挂,借着敞亮的月光,他们能够眺望着后山。

以及后山上蜂拥而下的一群‘东西’。

乌泱泱的,像黑云一样,互相拥挤着从山路奔下来,速度极快。

“我去,那是什么?”白洛川怔怔地盯着。

“boss!boss!boss!”白玦扯了他一把,喊道,“别看了!没时间了!快回客栈里去!”

大街上已经完全看不出白天新年集市的模样了,满地都是被风吹散的红纸灯笼、蔬果、篮子,街道两旁所有的住户屋里都点着蜡烛,而屋里的人有的站在门口,有的站在窗前,目光呆滞,死气沉沉,印着森森的鬼气和烛光,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呼啸的风声中似乎还夹杂着几丝嘶哑凄厉的嚎哭,像孤独的游魂,在天地间飘荡着。

四人在两侧尸鬼们死寂的目光中拼命往前跑着,林久甚至是一边哭着一边跑,当然大家都已经习惯他哭了。

“卧槽我们为什么要回客栈啊!?”司绮边跑边喊。

“你傻吗!那画一出现就变天,肯定是大杀器级别的啊!”白洛川喊回去。

“那关客栈什么事呀?”司绮继续喊。

“我们那客栈离出口近啊白痴!而且那画上写了!‘怪物内心也有最恐惧的东西’,你是不是瞎!Boss就是后山的野兽,也是那些被抛弃的女孩儿!她们被野兽吃掉后已经合二为一了,而女孩儿们最怕什么?当然最怕长辈用来惩戒的木棍!都那么明显了还问还问!你说你是不是白痴!?”林久边哭边喊。

“我靠!”司绮震惊了,“二九你这突如其来的man力爆炸是怎么回事?你的软萌少女心呢?”

“我是男的!是个男人!哪里来的少女心!”林久边哭边跑边朝她吼。

“好吧好吧,软萌少男心,你最男了。”司绮敷衍地说。

白玦和白洛川一通乐。

白洛川望向他说:“那尖端的利刃应该就是那个吧?”

“嗯,”白玦点头,“小男孩砸的盘子碎片。”

除了惩戒的木棍,她们还怕弟弟时不时的恶作剧,因为盘子摔坏了,被打的永远是自己而不是弟弟。

这种最懵懂时期盘踞于心的恐惧,即使在她们死后也无法消散,在被野兽吃掉后和野兽融为了一体也无法消散,就算屠戮了整个镇子,这些最黑暗的的怨气与恨意却也无法战胜在那狭小的屋子里听到盘子摔碎声音时的绝望与害怕,这意味着木棍就要敲打在背脊骨和头骨上了,很痛,有时还会流血。

它们沾染了女孩的惧怕情绪,成为了可以伤她们的灵器,这些组合起来之后的东西,就能够彻底摧毁整个被野兽同化的身体。

而这样的东西,是生前一直很照顾她们的学堂先生造出来的。

先生学富五车,见识渊博,能造出灵器,却也被心里无力拯救她们的愧疚所吞噬,自觉罪孽深重,最后走上了上吊自杀这个结局。

尽管这条街并不长,但后山那群怪物跑得也不慢,四人还未回到隐世客栈,怪物们就快要靠近镇子了。

“等等!”白洛川突然喊道,“木棍和盘子碎片要怎么合在一起?”

“用绳子?画上好像是绳子,可这没看到哪儿有绳子啊,”林久有些迟疑,“撕点衣服上的布条缠一下?”

“试一下吧。”白玦快速地四处望了望,闪身闯进左侧的一间房子里。

“我靠你疯啦?”司绮叫道,那‘房主’还站在窗子边上呢!

身后的白洛川闪身跟着进了房子,林久一把拉着司绮,不顾她的反抗,也冲了进去。

屋子里的布置很普通,一个小男孩坐在桌边,年逾四十的一男一女站在窗前,正被动地等着他们的‘姐姐’和‘女儿’。

白玦没有理会他们,看了一下,一些房间门口果然有盘子碎片,他冲进厨房,拿起那根应该是每家每户都有的烧火棍,然后出来捡起一块碎片。

白洛川进门时就立马反应过来,迅速地将穿在最里面的T恤撕掉一块儿,递给白玦。

白玦麻利地将木棍和碎片绑在一起,可绝望的是,无论他绑的多紧,甚至是打上死结,但那个结总是会在他拿起木棍的那一刻松开,掉在地上。

林久气喘吁吁地扶着柱子:“怎,怎么回事,是不是我们理解错了?”

“不会,”白玦沉声否定,又喃喃自语,“线索已经很清楚了......怪物也有内心最恐惧的东西,木棍,碎片,还有什么?被野兽吃掉......马儿送上后山,女孩被送上马背......”

“马!”白玦和白洛川异口同声地喊出来。

“对!忘了马了!”司绮激动地说,“既然是被马带上后山等死,那她们死前绝对是最怕马的!”

“马背上有绳子!”林久也激动地说。

“不,不是绳子,”白玦眼神锐利,“是马尾巴的毛!我们得把那毛弄一些回来!”

而这会儿的时间,那些怪物们肯定快要跑到马厩的位置了。

“我现在就去!”白玦沉声道。

“我跟你一起。”白洛川说,他又转向司绮和林久,“你俩先尽可能地找一些这种木棍和碎片,然后到出口处找个地方藏起来等我们,要是暴露了,司绮你先撑着点,杀掉它们之后车票应该才能出现。”

司绮翻了个白眼,大咧咧地挥手:“放心吧,不会在你们回来之前死的。”

林久的战力被无视,脸色微红,急急说道:“别担心,我也能挡一会儿。”

“别逞能,”白洛川说,“司绮有特殊的鞭子,让她先护着你。”

“鞭子?”白玦微微一愣,这就是司绮之前说的护身之物?

“别发愣了,走吧,”白洛川朝白玦神秘一笑,“我也有类似的东西哦,待会儿给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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