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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天书院 > 慕晚茶薄暮沉 > 坑深209米 薄先生的婚纱配不上我,所以薄先生还是不要浪费时间了
 
慕晚茶手指捏了捏耳朵,神色慵懒随意。

她软着声音不怎么清楚的道,“唔,也不是……”

男人的嗓音不咸不淡的截断了她的话,风轻云淡的态度里是不显山不露水的强势,“亚伦先生,麻烦您改到她喜欢为止。”

亚伦先生摊手笑了下,“那也要薄太太配合才行。”

慕晚茶抬手扶了扶额头,精致的脸庞上哪怕铺着薄妆也遮不住眼底的疲倦,她的嗓音低静而凉沁,“一件婚纱而已,有必要这么大张旗鼓吗?”

薄暮沉低垂着眼眸定定的锁着她的脸,神色没有丝毫的变化,唯独唇边似是有嘲弄的浅弧,“你对婚纱的态度,代表你对婚礼的期待值,你觉得不重要吗?”

慕晚茶仰着巴掌大的小脸,红唇紧紧抿着,客厅里蔓延着一种难以形容的寂静和沉默。

连亚伦先生和身后跟着的助手都刻意放轻了呼吸,一度让人觉得格外的压抑。

好一会儿,女人低低的笑声轻轻的传了出来。

她的脸庞格外的惊艳,著名画家都难以将这张脸的神韵画出分毫,她眼角眉梢勾着的弧度都恰到好处,仿佛每一分都经过精心计算,展现出的是弧度最完美的那一面。

她抬手将助手手里拿着的手稿抽了过来,嗓音轻而凉薄,在这轻软的笑声里显的格外讥诮,“我没记错的话,之前慕纤纤的婚纱就是出自亚伦先生之手。”

眉目清俊的男人闻言便皱起了眉头。

亚伦先生想了下,才道,“薄先生之前是请我设计了一款婚纱。”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他记得不是眼前的薄太太。

晚茶依然在笑,但那双漆黑的眼眸里却没有丝毫笑着的痕迹,“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慕纤纤后来穿的那件和这件大同小异。”

是了,那次去影楼试婚纱的时候见过的,那是南城最大的婚纱影楼,而亚伦先生是影楼高薪聘请的婚纱礼服设计师。

没有人说话,只有女人清清静静的嗓音如同山涧细细流过的溪水,“亚伦先生说这件婚纱是按照薄先生的要求设计的,那么薄先生,”

晚茶的视线在手稿上停留一瞬之后便重新放到了男人面容英俊的五官上,“你是在按照慕纤纤的喜好给我设计婚纱吗?”

男人下意识的想否认,他也的确那么做了,“没有。”

他低着眼眸看着女人离他很近的脸蛋,喉结微微滚动了一下,才低声道,“我只是按照大多数女人的喜好来猜测你的喜好,”

他顿了一下,才接着说,“原本是想给你一个惊喜的,看来你不怎么喜欢。”

慕晚茶抬着的下巴倨傲而冷艳,“薄先生没看错,我的确不喜欢。薄先生的婚纱配不上我,所以薄先生还是不要浪费时间了。”

薄暮沉也不恼,五官轮廓并没有任何波动,嗓音低静而势在必得,“那就设计一件配的上你的。”

四目相对,沉默的对峙。

片刻之后,晚茶再度轻笑,只是那笑意里多了一分无奈,“薄先生,你非要让我跟你说我并不期待这场婚礼你才甘心吗?”

随着女人的声音落下,空气里蔓延着一片无声的死寂。

一分钟,还是两分钟,安静的除了几人的呼吸声再无其他。

好一会儿,男人的嗓音才低低沉沉的响起,压的格外低的声音仿佛在克制着蓬勃的怒气,他道,“那你期待跟谁的婚礼?沈御吗?”

听到这话的慕晚茶直接皱起了漂亮的眉头,张了张唇想说什么,却被男人的声音直接打断了。

低沉而清冽的嗓音在头顶盘旋着,“无论你期待跟谁的婚礼,最后都只能嫁给我。”

他不再看她,而是转身看向一旁将存在感压至最低的亚伦先生,“亚伦先生,麻烦你做一件让她满意的婚纱,”

一双深邃的眼眸淡淡静静的瞥过来,有种幽幽的寒意,“做到她满意为止。”

说完,他直接越过她,长腿阔步的上楼了,留下她和亚伦先生以及他的两个助手。

亚伦先生摊了摊手,笑意温和,“薄太太,为了大家早日结束这场不情愿的合作,还请薄太太配合一下。”

最终,慕晚茶还是再次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她双手放在膝上,脊背笔直,笑颜温婉,“那就麻烦亚伦先生了。”

亚伦先生表现出的是最大的绅士风度,“可以请薄太太回答我几个问题吗?”

“亚伦先生请问。”

“您喜欢哪种款式的婚纱?”或许是觉得自己问的太笼统,他又详细道,“鱼尾?公主大摆?齐地长拖尾?”

“拖尾。”

“ok,”亚伦先生身后的助手记录下来,他接着问,“那您喜欢抹胸还是一字肩?或者吊带?深V?”

“一字肩。”

“那您喜欢哪种元素?森系?花朵?仙女?蕾丝?”

“森系?”

亚伦先生又问了几个问题,然后又将之前的测量数据和慕晚茶核实了一下,才客气的道,“如果薄太太还有什么要求可以尽管提,在成品出来之前都可以按照您的要求改。”

晚茶脸上是社交式的浅笑,“好的,谢谢亚伦先生。”

“薄太太客气,您留步。”

送走亚伦先生,慕晚茶在客厅站了一会儿,一双杏眸看着旋转楼梯的方向,长长的叹了口气。

大约一分钟后,还是抬起步子上了楼。

所以说,嫁给一个傲娇的男人有什么好的?得罪了还要去哄。

书房。

眉目英俊无双的男人坐在上好的金丝楠木书桌后面,修长如玉的手指搁在桌上,指间夹着一支香烟,淡白的烟雾自指尖袅袅升起,燃起一段长长的烟灰,堆叠在烟头。

敲门声响起,坐在那里好一会儿没动的男人眉眼微微动了动,但是没有出声。

门外的慕晚茶等了一会儿没听到声音,手指重新叩响了房门。

第一次敲门声他可以当做没听见,但是第二次如果再不出声的话就显的太刻意了,于是他冷着声音扔出两个字,“进来。”

慕晚茶敲门的手顿了一下,垂着的眼眸也跟着微微闪了闪,随即便面色无异的打开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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