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们离开，半晌楚歌才敢勉强从水里出去。她小心翼翼在四周看一圈，确保人真走后才松口气，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忽然感觉到屁股下面硬邦邦的，猛地一掏，眼前一亮，居然是手机！
“老天啊，你还真不让我白活一次。”楚歌声音苦涩，还好手机还能用最后一格点，估计也就够打个三五分钟的电话。
她布满血痕的小手握紧电话，拧起眉头，心里却在考虑着，要不要将最后一个电话打给他？
上次在地窖里留遗言就没有他的份儿，这次可不能再厚此薄彼。
耳边轰隆隆的石头滚动声，一股泥流猛地向她涌来。
楚歌瞳仁剧缩，赶忙向高处跑去，再也不犹豫的拨通那个叫‘老公’的号码，因为这可能是她最后一次给他打电话！
“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
快点接，快点接啊！
楚歌心里一遍一遍催促着御厉辰，视线都快模糊了，飞快的石头猛地砸到她的小腿上，疼得她小脸疼成包子，腹部一疼！
“喂。”
电话对面传来熟悉而冰冷的嗓音，楚歌声音哽咽，疼在喉咙里，一个字节都发不出。
没听到电话对面的声音，御厉辰眉头紧张，不知道是不是对她再次逃跑的生气，还是忍不住心头蔓延的失望。
胸口，痛都就像一刀刀割在上面！
心，被人掏出来，扔在地上，狠狠的碾！
“你在哪儿？”
这恍如隔世的声音让楚歌忽然回神，她抽了抽鼻子，尽量减少疼痛的呼声，“我——你不用知道我在哪儿。首长，我刚才听到一个重要的消息，字母集团的人在你身边安插了奸细。他们要除掉你。”
“我问你在哪儿？”
楚歌故意不去回答他的问题，瞧见不远处滚落的石块，尽量保持冷静，一瘸一拐的高处走去，声音也有些吃力，“首长，字母集团里的人有一部分是C国，你一定要小心。”
“恩，我会。”
御厉辰目光深邃，掸掉烟灰。视线却落在胸口钟表里的小人儿，眼神都不自觉温柔。让旁边一众紧张的下属也跟着紧张。
首长刚刚还阴云密布，现在居然变化得这么快，是他们眼睛瞎了么？
所有人都紧张的盯住电视上最新的新闻报道。
“据最新气象报道，江县发生二次泥石流滑坡，我军方正派出人员转移村民，具体有无人员伤亡，等待后续报道！”
还没来得及想太多，御厉辰提高分贝，冰冷质问，“说，你到底在哪儿！”
“首长，你有没有——”爱过我，哪怕一点点？
楚歌没回答御厉辰的问题，瞧着手机里最后一点电量，她真不想给自己留一点遗憾。
张了张嘴，她忽然说不出最后一句话，生怕在临死前得到的还是失望的答案。
脑海里，忽然闪过一幕幕——
他带着其他女人去开房，他带着那个女人站在一起，两人并肩站在一起，很般配。不像她，和他站在一起，个头上就不般配，经常被认为是爸爸带女儿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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