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凭什么这样说我的女儿？！她还是个孩子！她是不是厉穆寒的孩子，厉穆寒自己不知道吗？需要你在这里给他打抱不平？！”
面对时亦然的突然爆发，段舒雅微微有些惊讶，也只是一闪而过。
段舒雅就是要这样的效果，她的笑意更深道：“怎么？说到你的痛处了？难道你时亦然不是人尽可夫的贱人？！”
时亦然闻言，捏紧拳头垂眸看着地面压抑着，等她再抬头时，脸上已经挂着厉穆寒的招牌冷笑了。
我人尽可夫？段舒雅，那你又是什么？
不择手段的恶鬼？！
“呵，这是我听过最搞笑的事了，你，并不比我好哪儿去，有些事，谁作为？谁自知。”时亦然现在已经处于爆炸边缘。
“那又如何？！最后赢得只会是我！而你，和你的小野种，都、得、死！”
这句话段舒雅说的极轻，只有面对面站着的时亦然才能听清。
她彻底爆发了！
没错！他们都说的没错！
我不强，则你欺我死。
“段舒雅。”
时亦然这一声名字喊得很轻，但段舒雅却感觉到一股莫名的寒意。
因为时亦然不是叫她段小姐，就是不敢叫她名字。
现在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
段舒雅心里不舒服，憋了这么久的气，是时候发泄了。
她没有一丝犹豫，抬手狠狠一挥，“啪”的一声，一个响亮的耳光响彻了整个咖啡厅，时亦然脸上赫然一个五指印。
整个咖啡厅本就没几个人，段舒雅这一下，就彻底没声了。
时亦然低着头，散落的头发直接把她脸遮住了，让人看不清她是什么情况。
突然时亦然的肩膀开始耸动，然后动作越来越大，段舒雅以为她在哭，正洋洋得意的勾着红唇看着，下一秒，一个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又响起了一个耳光。
段舒雅不敢置信的捂着自己被打的半边脸，看着时亦然发疯似的大笑。
“哈哈哈哈……”
段舒雅的小姐妹看着两个女人互扇耳光，惊的下巴都差点掉地上。
可谁也没想上去帮忙。
开玩笑！伤及无辜都是小事，现在是两人身份都不一般。
“时亦然，你这个贱人居然敢打我！你是不是活够了！”
段舒雅怒吼道，伸手就像从她的长指甲抓花时亦然的脸。
时亦然狠狠咬住下唇，停下了大笑，伸手稳稳的抓住了段舒雅的手，双眼冰冷到没有一丝感情的看着段舒雅。
一字一句道。
“曾经你欺我，我寄人篱下，我忍了。曾经你害我，我无能为力，也忍了。现在我了无牵绊，你凭什么再欺压我？你，又有什么资格？！”
用力甩开段舒雅的手，时亦然摸着自己被打破的嘴角，上面传来刺痛，她看着手指上还沾染了血丝。
就因为我的懦弱，让你觉得如此好欺。
时亦然看着手上的血迹，冷哼一声。
段舒雅像是看妖怪的表情看着时依然，这人就和厉仲远一样，都像是换了蕊一般，像是另一个人。
她怎么变成这样？
段舒雅从来没想过反省自己，是她，把她活生生变成这样的。
随遇而安，平淡一生。
可因为她段舒雅，所以她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幻想那样的生活。
“你疯了？！”
段舒雅指着时亦然的手都是颤抖的，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害怕？
不可能！
我怎么可能害怕这个贱人！
可看着和厉穆寒如出一辙的冷脸，段舒雅还是有些心虚。
但吃亏从来不是她段舒雅，她会找机会收拾回来的，一定让时亦然死无葬身之地！
“疯？呵，段舒雅，即便我现在疯了，那都是拜你所赐。你害过我的每一件事我都记得，我不会像你一样恶毒的还回去，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百倍还之！”
这句话时亦然是靠在段舒雅耳边说的，这些伤害她的事情，别人未必会信，况且段舒雅还会反咬一口。
没必要把自己整的那么累，现在这样她就很满足了。
只要你不再伤害我，我们便进水不犯河水。
相安无事。
如果……再像以前一样对我，我可能真的会疯。
时亦然眼神死死盯着段舒雅，让她背脊骨一阵寒凉，她忍不住抖了抖。
知道自己是在时亦然身上讨不到便宜，只能请求外援。
她看向周围围观的人，突然就哭的梨花带雨，并拼命给自己的小姐妹使眼色，本来还想着偷偷溜走的两人见了，先一脸迷茫，后反应过来开始拍视频。
段舒雅紧接着戏份，开始控诉时亦然，“明明是你自己在外面沾花惹草，都被抓了现行，还理直气壮的不承认。”
时亦然见她戏很足，也不跟她抢，就抱臂做个看客。
这让段舒雅有些心慌，如果她不接话，那她说再多都是白费。
“就算你不承认也于事无补，大家都看在眼里，你是什么样的人，大家心里都清楚。不要以为飞上枝头你就是凤凰，乌鸦永远都是乌鸦，还是不检点的乌鸦！”
这句比起之前的狠话，已经算温柔的了，时亦然根本没放在眼里。
“跳完了吗？”
时亦然不温不火的一句话，问的段舒雅莫名其妙。
但段舒雅知道肯定不是好话，所以眼神凌厉的看着时亦然问道，“你什么意思？”
时亦然冷哼一声，勾唇冷笑道：“跳梁小丑。”
今天本来是她要给时亦然眼色看的，没想到居然被反将一军。
“你给我等着！”
撂下狠话，段舒雅就做出一番楚楚可怜的模样，哭着跑出咖啡厅，她的两个小姐妹互看对方一眼，从对方眼里都看出不想追出去。
可是，又不得不追。
等她们几个人消失后，时亦然瞬间像是被抽干了力气一般，瘫软在了地上。
浑身颤抖不已。
却不再是害怕，是，兴奋！
我，做到了！
我真的做到了！
这就像是尝到了甜头一般，一旦自信起来，就变得强大，即便微乎极微，也是极大改变。
只要继续这样，我就能保护小萌，也能陪她长大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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