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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天书院 > 邪道之主 > 第九十一章 那是胡子不是须
 
该怎么形容那天讨伐鲤鱼老祖和猪妖一役?

我叫吕门庭,十岁随师父进山学习降魔除妖的本事,不为别的,只想还那些被妖鬼迫害之人一个公平。

当然了,也有一点点别的私心。

我有特殊之天赋,可探妖鬼本质(擦鼻血),我承认我是个变态(昂首挺胸),最喜欢蹂躏那些女妖精,因为他们作恶多端,所以我心中没有一点愧疚感。

可我不得不承认,那夜水潭一战可谓是生平中最为艰难的战斗之一。

老祖所授的天雷术在水底毫无用途,那猪妖神通广大,有一枯叶法宝,变化莫测,威力惊人。

我与之相战千百回合,渐落下风,受伤颇重。

不过事先我得声明一下,若是在陆地之上,那猪妖绝对不是我的对手,我对天起誓,只要一根手指头就能将它降服。

在场的诸位若是不信,可以找一只修炼千年的猪妖到跃顶山下,咱们当场演示对峙,若有半句谎言,天打雷劈。

实在是水战的经验不多,多有限制。

诸位不要因为这一时的失利就轻看了我,我神通堪比天上人,各位若有妖鬼之困扰,就写信到跃顶山去,最多三日,我必会到场。

当然了,除妖的费用也由妖鬼的强大和路途的远近而定,都是劳动人,挣钱不易,还望海涵。

且说那迷你小龙宫大殿上,我连使老祖神通,与那猪妖周旋,难解难分。

不得不说,那猪妖的皮忒厚了点,我那神通在水中威力有限,竟难破分毫。还有他手中那把剑,不似凡物,触碰之时竟有惊心动魄之感。

好在下山时师父送我宝鉴一枚,力催可御妖鬼,倒与那把剑打了个平分秋色。

说实话,我到现在也没懂当时听到的那句话的含义。

什么“我的肚子大又圆”和“我的须子长又尖”,完全不知所云,可我知道的是,那鲤鱼精很是惊慌,战力还不得提升了十几二十倍,直接将那年轻人干倒在地,动弹不得。

转身就往大厅后追去了,我也想跟上去看看来着,到底出了什么幺蛾子,可那猪妖也忒烦人了点,盯着我不放,我只能再使法术,跟他战在一起。

两炷香后,我油尽灯枯,不对,是即将油尽灯枯,大家要记住,我完全有能力诛杀那猪妖,只不过我不喜欢罢了。

我想着来日方长,先暂避,离开这水潭,日后再来算账。

我永远忘不了那一刻,叫周浩然的那小子竟从堂后杀了出来,右手握着一柄硕大无比的黑剑,左手托着一只玉钵。

最重要的是:他竟跟那鲤鱼精一般,嘴角长了两根长须子。

我至今都未搞懂:

那小子明明只是个土胚子平凡人一个,半点修为都没有,可我亲眼看他施展那玉钵神器,将猪妖囚禁在地,动弹不得。

口中又骂着吸血鬼,害人精一类的话,长剑出了又进,进了又出(捂脸)。

直到现在,我睡着时还能听到猪妖凄厉的呼喊声,眼前也会出现那血腥如地狱的场景,也许再过三四十年,这梦魇依旧不会消退。

那猪妖死了,死的轻易,死的透彻,明明已经求饶认罪了,说愿为奴隶,生生世世跟随周浩然那小子,可对方半点不领情。

那猪妖最后好像说——什么妖后是不会放过我们的……

妖后?听名字就使人心神荡漾(舔唇),我得好好调查一番。

这就是我知道的全部了,那周浩然万万不可轻看,手段高深着呢!

对了,谢邀。

……

谢邀,人在宇京,刚下马车,圈内人士,利益相关,匿了。

PS:周贤弟嘴上长了两根长须子,就跟那鲤鱼精一模一样,初见时我竟没有认出来。

……

“咳咳!”周浩然坐在水潭旁边,手紧紧捂住自己的嘴唇,无论东门青和吕门庭再怎么看、怎么说,都不曾放开手。

“你们都看错了,我这是胡子,怎么会是须子呢?我是人,又不是妖,你们不要拿我开玩笑行不行!”

纵有怀疑,可施展神通天赋,无论怎么看这周浩然,都是个无用的凡人,肯定不会是妖精。

“那鲤鱼老祖呢?”

“死了!”周浩然摆手道,“我看你们打的欢,就想去他的宫里转转,欣赏一下龙宫的装潢和摆设,哪知道他忽然就冲了进来,对我又打又骂,还扬言要吃了我。”

周浩然叉腰,装腔作势道:“我是什么人?能让他赚我的便宜,当时就跟他骂了起来,骂着骂着就打了起来,真没想到,他竟真想杀了我,你们想想,我能坐以待毙?掏出仙师送我的玉钵,当时就将他擒住,捅了他个稀巴烂,我还不解气,就将他生吃了……”

“什么?”吕门庭难以置信,急忙站起身来,重新打量这周浩然,“你竟然把那千年的鲤鱼精活吃了?不怕撑死呀!”

周浩然拍拍肚皮,跟个没事人一样,“倒是挺饱的,这有啥,纵是真龙来了,死了还不一样是块烂肉,吃就吃了。等会儿你再下去把那猪妖的尸体捞上来,咱们回村搞个全猪宴庆祝庆祝。”

吕门庭和东门青同时竖起大拇指,心想好一个生猛之人,这份魄力和胆气,无人能敌。

“对了,你那宝贝玉钵能不能给我看看?”

周浩然防贼似的看着他,警觉道:“怎么?还想杀人越货?”

“我只想开开眼界,能如此轻易的制住鲤鱼精和那猪妖,肯定不是凡物,您别多想,我没有恶意。”

周浩然思忖片刻,这才将玉钵取出,送到了吕门庭手中。

对方反复观瞧,如同欣赏女人的胴-体一般,仔细又入迷。可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也没看出一点门道。

这等宝物,他从不曾听闻过。

妖不愧是妖,那蜈蚣精被鲤鱼精打的奄奄一息,这才多长时间?竟能正常行走活动了。

她凑到近前,疑声问道:“那鲤鱼老祖真的死了?”

“那是当然,都在我肚子里了。”

嘴上这么说,心中却清楚,对方坚决,丝毫不拖泥带水,带着半部身躯逃之夭夭了。

不过心中却半点不怕,只要有玉钵在,那鲤鱼老祖来几次都是白给,不足为惧。

蜈蚣精吭噔跪下,泪如涌泉,不停的磕头:“多谢恩公为我们手刃仇敌,从今往后,奴家生是您的人,死是您的鬼,来生一样为您当牛做马,在所不辞。”

周浩然之前的好心情一扫而光,看着那张脸,愁的跟什么似的。

不过蜈蚣精很快就改口,“今生怕是无缘报答了,一切的恩惠,来世再报。”

说罢,手成爪探向自己的脖颈,之前的约定她并未忘记,想到种种,内心愧疚之意如潮涌。

她是打算以死谢罪。

指甲碰到脖颈时,吕门庭抬手一指,电光呼啸,将那手打掉。

蜈蚣精手臂发麻,面有疑惑之色:“您这是何意?”

“你当真悔过了?”

蜈蚣精点头,泪挂满了脸颊,“我们三姐妹与李相公相知相爱,只可惜缘浅,不可长久。明知死人不能复生,却偏信了谗言,杀人无数,事到如今,唯有一死,方可慰藉怨灵。”

吕门庭却叹息,此一行也算弄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三妖虽然有罪,可终究是可怜人。

罪魁祸首乃那猪妖和鲤鱼老祖,是他们的欺骗和撺掇,才酿成祸事,今两妖已除,蜈蚣精的死罪可免。

“死乃惩戒,却无法慰藉亡灵,你既以知错,那我便给你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你回去跟你的姐妹们说:死罪可免,活罪难赦。我现在命你们守护那山崖村的居民五百年,保佑路过的商旅不受妖兽侵扰,你们可能做到?”

见这道士动了恻隐之心,她急忙跪下,一个头磕在地上,“只要妾身还在世一天,就一定会保世人安全。”

事情圆满解决,众人打道回府,周浩然腆着肚子,走起路来叮当乱响。

迷你小龙宫一行,就属周浩然收获多,得了枚龙珠不说,还抢了那鲤鱼老祖的百宝囊,吞了他半截身躯。杀了那猪妖以后,又夺了那宝剑到手里,还真是一口吃成了个大胖子。

黎明以至,吕门庭将这个好消息公布于世,众人欢喜,全都掏出了家底来招待他们,现场其乐融融。

周浩然喝了许多酒,美滋滋的回去睡了。

醒来时,正碰上周银怜那双带着些许银白之色的眼睛,中却无神,只是怔怔的看着自己。

不知为何,他身上竟又出现了那股令人着迷的气味。

“乖,抱抱!”

周银怜回过神来,娇笑着躲开了,脸上有些许抹不掉的红晕。

现在已是傍晚,东门青还在养伤,说是再住上一夜,明天早上出发。

一觉醒来,浑身酸痛,刚才梦到自己是鱼,在水中不知疲倦的游,那用掉的所有力,都在醒来时作用到身上去了。

差周银怜给自己捶腿,趁这功夫取出了那百宝囊来,或许是吞了那鲤鱼老祖半边身子和神魂的缘故,自己竟可以随意打开那百宝囊,取用其内的宝贝。

里面有那五行之灵的种子,还有一把古朴的折扇,一本册子,一枚枣子大小的铃铛,剩下的全是钱。

准确的说,是或绿或白的玉币,拿捏在手中,有丝丝暖意,估摸计算,足有五百枚之多。

这或许就是密灵妖精所说的灵钱,周浩然猜测,这可能是天上人用的。

后又取出那龙珠来,细细端瞧,除了流光运转可用作照明以外,没有半点用途。

倒是那周银怜,望着龙珠,一时痴了。

“怎么?喜欢?”

周银怜点点头。

“那就送你了。”

周浩然倒是大手笔,随手将龙珠扔给了身后的周银怜。

女人将龙珠捧在手心,不敢相信:“这么贵重的东西,主子真的送给我?”

“对你贵重,于我而言不过是颗夜明珠罢了,鸡肋的很。你帮我多次,这东西就当做谢礼了,你以后好好伺候我,好处大大的有。”

“恩!”

声音细不可闻,回头看时,她满面红晕,媚眼如丝。

周浩然瞧见这副晚霞之容,呼吸渐渐紊乱,咽了口唾沫道:“那就先亲个嘴再说。”

一把将其推倒,春光无限。

就在这紧急关头,门外竟起了敲门声,紧接着是嘤嘤笑声。

“郎啊,我兑现我的承诺来了!”

周浩然不耐烦的抬起头来,喃喃道:“这声音怎么听着这么耳熟?”

周银怜环腰将他抱紧,糯声道:“是昨天长翅膀的那位姐姐!”

想到那张独一无二的脸,周浩然猛地激灵一下,心中再无半点邪念,急忙推开周银怜,将其赶下了床去,后又掀被子将自己包裹成了粽子。

“你去跟她说,就说我睡了,不,说我走了,也不行,就说我已经死了,让她断了这个念头吧!”

周银怜整理衣衫,脸上的红晕不减,手抚脸颊,刺挠之极。

为什么会长须子呢?搞不懂,怎么都搞不懂。

出了门,就瞧见憔悴的鸟人在门口。

听那蜈蚣精,也就是她们的大姐说明了事情的经过以后,心中又惊又喜,甚是感激,又想起昨夜的种种,心飘飘然。

熬了一整个白天,这擦黑就到了门外,本想着共度一刻春宵,却不曾想,房中出现了个女人。

丑陋至极!

鸟人板起脸来问:“你这丑八怪是谁,怎么会在周郎的房中?”

周银怜是丑八怪?她倒是有脸说这话。

周银怜虽是佛修妖,可没有好脾气,瞪了她一眼,媚笑道:“相公已经睡下了,不便见客,你还是请回吧!”

“睡下了?”隐有牙碎之音传出,鸟人气鼓鼓的看着她:“相公?你是周郎什么人?”

“你说呢?”

“我管你,我跟周郎还有约定在身,特意请他到洞中一叙。”

鸟人白了她一眼,想要越过周银怜,私自进屋。

周银怜抽出那柄为道韵的剑,横在胸前,冷声道:“你要是敢上前一步,休怪我不客气!”

“这剑,这剑怎么会在你手里?”

周银怜挺起傲人胸脯,得意道:“相公送我的!”

说出那话时,她大概清楚了,自己应该是喜欢周浩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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