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张协议，绣坊要打着凌沫雪的名义出去宣传，以卖出去更多成品。所以，若是绣坊有一日毁了，凌沫雪名声也会跟着毁于一旦。
这是一张将凌沫雪和绣坊绑在一起的利益链。
凌沫雪瞧着这张协议良久，浅薄的唇角突然勾起来，笑道：“你倒是挺会算计的。”
“做生意的，本就要算得清楚。”白衣笑笑，指了指放在一旁的毛笔，“若是大皇妃觉得没问题，便签了它吧。”
凌沫雪抬眸瞧了白衣一眼，便提起笔，大字一挥，便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这绣坊既然与自己挂钩了，也等于是自己的金钱来源，而绣坊为了自保跟她做出的这个协议，倒也不失为人之常情。综合来看，似乎利大于弊，她便签下了。
白衣接过凌沫雪签下的协议，细细端详，满意地点了点头。
这协议本就两份，一份留在白衣这里，一份则是让凌沫雪给带走。
原本事儿到这里也就结束了，凌沫雪收了钱袋和绣帕要走，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回过头瞧着那白衣，说道：“你应该也不是这绣坊的主人吧。”
如果白衣是自己猜中的那个凝烟，她能有九成的把握，凝烟背后还有人。而且，看这白衣的样子，怎么都觉得不像。
听见凌沫雪这话，白衣倒也没有否认，只是笑道：“大皇妃聪慧，我确实也只是替人办事的。＂
凌沫雪看着白衣的目光似乎更加深沉了些，似乎还带着一丝锐利，她又问道；“你背后的人又是个什么人物？”
白衣浅笑道：“总有一天，你会知道的。眼下，还不是时候。”
这一次，她也是奉了自家主子的命令跟凌沫雪谈判，这一谈判，意味着整个悦绣坊的收入要与凌沫雪瓜分，本不必付出这么高的代价，自家主子却像是中了蛊一般地护着眼前的凌沫雪。
这天下美女如云，以主子的身份地位，要什么样的人都是轻而易举，却偏偏对这个叫凌沫雪的着了魔。
凌沫雪的目光在白衣身上打量了一小会儿，最终还是收回了目光，跟白衣告辞走了。
白衣看着凌沫雪的背影，在她身后轻声呢喃道：“这个人……就在你身边……”
凌沫雪出了屋子，带着白溪跟着姚笑风下楼，本还想问些什么，却感觉似乎也没什么好问的了，想来这姚笑风也不会知道太多东西。
刚到二楼，姚笑风突然说道；“不如我带你们到处逛逛，看看悦绣坊吧？”
说到看悦绣坊，凌沫雪自然答应，这京城第一绣坊的名声她也是听说过的，宫里娘娘用的绣帕大多也是来自悦绣坊。
听姚笑风说，着一二楼的绣品本就没什么区别，对于这些绣帕也不会特地做什么区域划分，只因对掌柜来说，只要是展示出来的绣品，都是一样的。
“那定价为何有些不一样？”
听到这儿，姚笑风就笑了，突然停住了脚步，站在两幅绣品前面，一幅是庞大的十字绣，一幅只是一方绣帕，但是两幅绣品的图案都不尽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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